动——暴——走——魔法~阵——”
抽象的歌声传入秦天的耳中,也许是觉得周游双脑袋真的坏掉了,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然后拿着垃圾就走出了房门。
“我在外面等你。”关上房门前,他还礼貌地说道。
“那你等我一下下哈。”
周游双毫不在意,一边哼着歌一边拿着牌往上走,来到自己的房间,一把翻开自己那个从世界大变前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卡册!
你问他为什么要翻开卡册?
“那屁话,我当年也是用过阿莱轴的,卡册里怎么可能没有。”
卡册翻到其中的某一页,紫框的融合怪兽,橙色框的效果怪兽和绿色框的魔法卡在一页中整齐地摆放着。
没卡图我都能通过这个布局想起来这是什么卡啊!
他冷笑一声,将手向边上一伸,喝道:“兔来!”
无事发生,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周游双眉毛一拧,沉声道:“卓辉星!”
卓辉星的身影浮现,他沉默地后退几步,穿墙来到楼下,没多久又从房门处进来,手里抱着一只正在不老实地蹬腿的蓝色兔子。
“咕咕咕!!咕咕依!”
看到周游双等着的那一刻,光角幻兔突然一改暴躁的举止,变得温顺了起来:
“咕依?”
周游双接过兔子,抱在怀中,给她指了指卡册和卡册上面的那张“暴走魔法阵”。
“成不?”周游双问道。
光角幻兔跳上桌子闻了闻卡册,伸出一只触须摸了摸卡牌,点点头:“咕依。”
oK,能成。
印过牌的决斗者想必已经看出周游双要做什么了。
没错,他打算复刻一波当时给凤凰神在卡牌间搬家的操作,用克劳利所赠予的这张“暴走魔法阵”,置换出他卡册里的全套召唤师轴。
至于这波操作里,能量够不够用他不好说,最终哪怕只能印出一张轴体那也行。
别问,问就是相信我的卡牌精灵和卡组。
于是在周游双期待的目光中,光角幻兔将两根触须分别触在了“暴走魔法阵”和卡册里的其中一张空白卡上。
同时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兔兔又伸出一条触须,抵在了周游双心脏上——确切地说,是心脏的一侧。
那个位置刚好是克劳利的徽记所在处。
周游双看了眼他的心口,又看了眼光角幻兔,后者的眼神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你该不会是想要——”
然后,微光从她的角上一闪,周游双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能量从心口传输出来。能量源源不断地灌输进去,周游双的身体都在抽搐。
“不行了不行了。”他夸张地两眼翻白,“我要承受不住了,心脏要坏掉了!”
一旁因好奇而观看的卓辉星不动声色地往后飘了一点,似乎是担心过于靠近周游双而被传染。
太浮夸了,演得一点都不像。他在心中吐槽道。
卓辉星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光角幻兔抽取的根本不是周游双自身的能量,而是来自于他的心口,那个召唤阵模样的徽记里。
此时那个徽记就像一个巨大的水库一般,被兔兔不断地抽出其中的水,随后运送到卡牌之中。
卡牌的光影浮现,片刻之后,一张完整的卡牌在卡册里静静地躺下了。
“我超,真行啊!”周游双当场给看愣了,连戏瘾都不顾了,赶忙确认卡册。
“‘召唤师阿莱斯特’?”他喃喃道,随后咽了口口水,两眼放光地看向光角幻兔。
“这样不太好吧?”他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胸口说道,“用别人的卡,嫖别人的能量,印别人的卡?”
幻兔倒是很可爱地歪了歪头:“咕依?”
我不懂诶,我只是只小兔叽,小兔姬能有什么坏心思捏?
不过他发现不了哦?本姑娘超小一点点抽的,细水长流啦。
“反正他老渣男了,不缺这点能量的,继续继续!”周游双振声道,“动手!”
微光闪烁。
城市的另一侧,穿上崭新衣物的克劳利面带优雅的微笑,正在和一位人物交流着:
“所以,你也没见过那只年纪特别大的埃及不死鸟?”
“要对古代神灵尊敬一点,克劳利。”那个人是位女性,长相美丽,“只是因为对方无视了你的魅力就这样记仇的话,会遭天谴哦?”
“怎么会呢?”克劳利笑了起来,“分明是老古董无法跟上潮流,看不懂现在的时尚——”
这时候,他忽然感觉脑袋一晕,浑身有一种轻微的脱力感。
他皱眉,甩了甩脑袋。
“怎么了?”
“没事。”他答道,“可能是之前被打伤,现在还没恢复好。”
“那个‘精灵’啊……”女性思考道,“真的有这么强大吗,连堂堂掌握神灵之力的你都无法战胜?”
“它能无限复活,我解决不掉。”克劳利摇头道,“我试图中断它的复活,但又被它通过燃命的方式重生了。”
“不惜消耗‘存在的根基’也要活下去达成目的吗?”女性说道,“我也有些好奇了,虽然这件事情不用我去关心。
“但是放任它在人类社会四处乱窜的话,最终会生成一个暴走的秘境吧?”
“没事,它被我的力量打伤了,近期应该不会出现了。”克劳利淡淡道,“异界神的攻击所留下的伤可没有这么好处理,离开战斗时,它多半会避免通过无休止的自我涅盘来刷新自身的状态。
“那毕竟那种消耗太——唔?!”
又是突然之间,他只觉得脚下一软,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向前摔去。
克劳利:?
随后,他扑到了一具柔软的躯体上,身体一颤,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他听到隐隐的抽泣声:“太好了,克劳利,你终于肯投入我的怀抱了。
“没事的,我就在这里,不会有坏女人再伤害你……
“啊——终于,我可以把你做成……”
“且慢!”克劳利暴喝一声,使尽浑身解数从这个愈发抱紧的怀抱里挣脱开来。
他一脸诡异地看向对方,然后看着对方收回手,松了口气。
然而,他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你怎么了?”女性也遗憾地叹了口气,“累了吗?”
“不知道。”克劳利皱眉道,“按理来说,伤势都已经恢复了才对,不应该会这样——”
轰——
绿发的召唤师一脸茫然地跪到地上,双腿已然使不上一点力气,仿佛被榨干了一般。
随后他突感天旋地转,冥冥好似有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一股不安、忐忑、甚至有诡异的欣喜感莫名涌现。
“需要帮忙吗?”女性问道,“我家还蛮大地,可以来……”
“不用……让……‘管家’来找我……”他吃力道。
可疲惫感愈发地重,他抗拒不过,缓缓合上了眼。
昏迷前的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一阵恐怖的窃笑。
“再抽点再抽点!芜湖!印完了,印完了!
“嗨呀,这小水管真的慢,流汗了。
“渣男体质就是虚啊,都抽不了大的。”
随后,他的眼前只有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