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族。”维斯提布兰的眼前有一群苍蝇在乱飞,那是他那枯瘦脸上的浓疮和被马蜂捅穿的伤疤所吸引过来的食腐者,但他现在混不在意,他咧嘴笑着,眼中尽是兴奋的光彩,“我在人间虽然被那卑鄙的凡人囚禁,但我可不瞎!我依然可以利用那群白痴,我看到了纽约的一处夜总会十分诡异,那里有一个老女人,她手下的那群舞娘们绝对是精挑细选的战士!”
初堕者手托下巴间抬了下眼皮,他显然对维斯提布兰的话语愈发感兴趣了,“那个老女人是一个新神?”
“啊,没错!我不会看走眼!即便她披上了一副凡人的皮囊,但她的本质绝不会变的!你很清楚,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来自何处!我们可以感受到源头的力量,它无时无刻不再吸引着我们,现在也是如此!”维斯提布兰的两条骨瘦如柴的手臂晃动了下,镣铐上的锁链随之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新神在旧神的神域废墟中诞生,他们是最接近天使的存在,因为他们距离灵薄狱和起源墙最近,他们这群蝼蚁得到了源头的一丝力量,而即便是这点儿残羹剩饭也足够令他们超越凡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维斯提布兰。”初堕者不耐烦了起来,他阴沉着脸,这是危险的信号,而如果他笑了,维斯提布兰的脑子或许就会被扯出来攥成齑粉。
“新神族窥伺着地球,他们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寄宿于生命中的某种存在。”维斯提布兰并不害怕,他仍旧狞笑着,“还记得路西法开始的那场大战吗?他的堕落改变了一切,而米迦勒的失踪也带来了不少创伤,但人子降临开始了新的秩序,凡人的时代也就此拉开帷幕,我们都退场了,可我们都不愿退场,不是吗?”
初堕者的表情愈发难看,他被赶出白银之城是他一直以来的耻辱,也是他愤恨的源头。他深爱着上帝,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他无法接受凡人的崛起,他无法接受所谓自由意志,因为那代表着混乱。
初堕者和路西法不一样,他从来不认为自由是一件值得追寻的东西,因为生命是盲目的、愚蠢的、自私和贪婪的!只需要吃喝拉撒就好,任何超越了这一切本能之上的行为和想法都会让这群蝼蚁走向罪恶和自我毁灭的深渊!
自由只会助推欲望的膨胀,凡人那群乌合之众将在谎言和疯狂中迎来毁灭。
这样的造物有何意义?一切美好纯真的事物都将被凡人践踏成烂泥,他们这群猪猡只配在地狱中嚎哭尖叫!
“你我都知道,上帝疯了。”维斯提布兰忽然笑道。
初堕者猛然间瞪大双眼,维斯提布兰的话一针见血。
“他为何要将美好的伊甸园摧毁?他为何要将美好与纯真去除?他为何要将自由赋予那些愚蠢的凡人?他为何在那之后更要不断折磨着这群凡人?他为何让路西法执掌地狱?”维斯提布兰伸长脖子,那冬瓜般的长脑袋竭力靠近初堕者的脸,他那散发着恶臭的肮脏大嘴在初堕者的眼前大大的咧开,在脓液与口水流下之际,他沙哑地轻声说道,“因为他疯了!因为他渴望着爱!渴望着让所有凡人信仰他!爱戴他!他用一切残酷的手段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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