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有人来军队探望过他,也没见过他去探望任何人。所以没有请过假。
年纪看上去比我小些,却好像又很老。我刚进部队的时候,因为父母亲和妹妹刚刚去世,情绪相当低落,做事也做不好。幸亏他总能在关键的时候搭上把手,我才能渡过那段时间。
他好像很能喝。
有次我一个人躲在屋顶喝酒,边喝边哭,连他坐到我身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手中的酒瓶被抢走的时候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抢过去之后,就开始仰头猛灌自己,一些酒落进他的嘴里,一些则是从嘴边漏了出来。我惊讶着他这样的一口气不停的灌着自己的能力,但接着我看见了更惊讶的事情。
仰头灌着自己酒的卡索,喝着喝着,眼泪也跟着酒水混合起来。
不过他哭是没有声音的。
跟他比,哭出声的我真是没出息。
他和当时我很像,可能他也这样觉得。
可是经过这些年,我走出来了,他却没有。他还是那么孤僻,就连那次报名参加也是我提出的。
当时的情景。
"要不要去试试?没准是一次转正的机会!"
我激动地说。
"好。"
他很冷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但是他却意外的强。
在测验的时候,我被分到最低等的无畏重甲步兵团,而他则是被分到最高等的无畏重甲骑兵团。但是因为当时无畏重甲骑兵团的指挥已经带着部队去艾欧尼亚战场支援了,所以他暂时被划到无畏重甲枪兵团里跟我一起出征。
结果。
我丢了一条手臂,但我回来了。他却没有。
但我却总觉得,那样的他不可能就这么死掉。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出院之后再说吧。
第二天。
拉克丝一大早就来了,早的吓了我一跳。
我当时是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发现她的,原因是这拖沓的医院让我实在等不及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居然都还没有来给我办出院手续,所以我就自主离院了。用'传送';穿过还没打开的医院的大门,伸伸懒腰正准备好好呼吸一下没有消毒水味的清晨的空气,偏头一看,一个穿着米色小毛衣和白裙子的美少女正在歪着一头耀眼金发在长椅上睡觉。
还没来得及兴奋,仔细一看就发现是拉克丝。
我走近她用手指碰了碰她的头,她晃了晃才抬起头。
视线一相交,她像是吓了一跳般的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出来了?医院开门了?"
她望了望紧闭的医院大门。
"逃出来的啊你!"
我连忙靠近她,迅速地捂住她的嘴。
"小声点啊。"
"反正迟一点早一点都无所谓,你看天都亮了。"
"啊,额。"
她的反应很奇怪,脸红红的。她的头摇来摇去想晃开我的手。
"那你别大声了我就放开。"
她点了点头。
我松开之后,直接就是一拳直直的击中了我的右眼。
我又一次负伤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
"呼,果然医院外面的空气都跟里面不一样啊。"
"哼!"
"好久没这么悠闲的这样走路了。哈哈"
"哼!"
"说起来,你怎么在医院门口长椅上睡觉啊?"
"哼!!"
不知道为什么拉克丝的脸格外的红。
迈着相当轻快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碰见的所有东西都觉得相当的可爱。长长的路程像是被缩短了一样,感觉还没有走几步就到家了。
大概是因为拉克丝一直跟在旁边用着不同声调的"哼"来和我愉快的交谈着吧。
打开门之后,房间里面意外的干净。
"谢谢你啊。"
"哼!"
我走进屋里,正准备很绅士的邀请拉克丝进去。
"咦,你这万年不用的信箱里居然有封信。"
拉克丝指着大门旁边的简陋信箱。
"谁会给我寄信啊?肯定是骗子。"
我从拉克丝手里接过信,信封上面的基础地是:诺克萨斯。
撕开信封,拿出信纸。
纸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在诺克萨斯';
落款是:辛德拉。
落款是,我死了三年多的妹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