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多话。
“你为何想要回来?”
“回来了结一些心事。”我直率地回答她,继而接着说:“公主曾日待我不薄,还不辞辛苦去了日月国,然莺歌却未能达到公主心中愿想,就连公主离开之日,都未曾去送别,所以莺歌一直对公主心存愧疚,便一心想着要回来见上公主一面,愿当面跟公主赔罪。”
“你是想着跟我赔罪之后,好一心安稳地呆在燕舞身边么!”她顿时脸色黯然,哪还有刚才的半分柔情。
我没有答话,只面色平静地望着她。我该如何说呢,难道我要亲口问你,是你要让我留在那边作为质子的么?我们俩就这样互相对望着,她脸色黯然,面露恼怒之色,而我则是平静如水,心湖里激不起半点涟漪,我早已看透皇家人,利益优先,能有几分真情?
“她都跟你说了?”她淡淡地问。
“说什么?”
“你怪我无情,对不?”
“莺歌岂敢,莺歌对公主唯有感激之情,只是莺歌一直想不明白,我能有何许身份值得公主如此器重。”其实,我是真的想不通,我能有什么威胁,我生或死,对两国能有什么影响,我又不是皇家人!
“莺歌,无论你如何想我,但是我会保证,待时机成熟,我定会接你归来,之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逃离我身边了。”她的语气放缓不少,缓缓垂头,那模样显得很是柔弱。我这才想到,她也乃是一介弱女子,只是生在皇家,背负的东西自然不比常人,我内心深处的柔软又被触碰到了,便就柔声回答她:“莺歌明白的,莺歌从不会怪谁,只会心存感激。”
“她对你好吗?如今你都已经成为她的人了。”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觉得有些怪异呢。
“挺好。”我就只答了两个字,因为我的心又开始不安了,我又开始想念那个人了。
“那便好。”她抬起头来,冲我一笑,却又忽然正色道:“莺歌,你早些启程,我们都要做守信的人。”
我当然明白她的话中之意,便就对她点点头,之后我们便闲谈了几句,一直到正午时分,公主方才回了宫中。而我在晚上的时候,跟婧儿说了好久的话,最终还是把那离别之词告知了她,然而,她并没有跟我撒娇使性子,只是泪眼蒙蒙地委屈地看着我,让我在那边好好保护自己,如果有什么意外,她一定会让爹爹或额娘来救我的。那一刻,我感动得不能自主,眼泪只一个劲地扑簌扑簌往下掉,最后我们俩相拥而眠,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在这个世界,我又多了一个舍不得的人,那便是婧儿。
次日清早我就离开了宰相府,坐进了夫人准备好的马车中,前往日月国。车行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下午我方才赶到日月国的皇城中。因为我拥有女魔头给我的那威力无敌的信物,进出皇宫便成了一件简单不过的事。就当我来到我的宫邸之时,门口却是多了侍卫把守,就连小丫鬟也换了。我奔上前去,然而那两个侍卫却把我拦住了,面色严肃地道:“圣上有令,此处府邸,不许任何人闯进。”
“这本是我的府邸。”我很不屑地回了他们一句。
就在这时,我的小丫鬟欢儿跑了过来,面色焦急,匆匆地赶到我跟前,语带哽咽地喊着,“莺歌主子,你总算回来了。”说完,她便就哭了。
我被她如此模样闹得有些莫名,可是我也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为她擦擦泪水,轻声问道:“欢儿,怎么回事?你莫急,慢慢说。”
“莺歌主子,呜呜……”她却不说了,只一个劲地流泪。
我更加没主了,便就只好拍拍她的背,等她平静下来后再问她了。这时,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报,“圣旨驾到!”几位公公模样的人走至我这边来,那领头的冲着我就喊,“还不跪下,莺歌接旨。”
我连忙跪拜喊了圣安,就听到那人大声读着:“圣上有旨,日月国的第一女陪侍莺歌无故离宫数日,此为犯了宫中御律,理应问斩,但念其往日服侍圣上有为,即日起,送往冷宫,没有圣令,不得踏出皇宫半步,钦此。”
我心头一阵苦笑,她终究还是恼了,我都想,按她的做派,如果不是她亲口说过她给我的那条锦帕可当做免死金牌,她会不会真的要了我的小命呢。思及此,我便淡然地从那人手中接过圣旨,平淡地回了一句,“莺歌接旨。”
正当我想起身之际,那人又开口了,“圣上有令,让你即刻前往议事殿,圣上严明,在你打入冷宫之前,赐你一次见面的机会。”
“莺歌知晓。”我拜谢他,然后就将那圣旨递予欢儿,待那些人离开之后,我就往议事殿奔去。
议事殿宫门大开,只是里面却是静悄悄的。我走进去,就望到她正高高在上地坐在正厅位上,冷冷地望着我。几日不见她,她似乎瘦多了,面上尽显疲惫之色,只是那看人的眼神却是冷得可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眼神。我行至她跟前,对她俯身一拜,轻声喊:“恭请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