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数学

校长回过头，对躲在讲桌后的莫烨说道，“如果不想让人发现你是银狼面具的真身，尽量不要再出现在这对兄妹面前。”

    “明白。”莫烨有些无语，“我本以为我伪装得够好。”

    副校长不由得笑出声来，“你伪装的手段太拙劣，我有个建议，如果你想学习伪装的方法，你可以向你的枪术老师孟良请教，他是此中好手。”看到莫烨手中抱着的数学书，副校长不由有些得意，“看来将军大人也让你来学习数学课了吧？”

    “不，老师只是建议我进行马术、枪术和魔药学的体验课，并没有建议我正式学习哪些课程。”莫烨说道，“只是我觉得如果自己没办法开启七轮的话，多学习一些知识代替，总可以弥补上战力的损失。”

    “数学并不是什么东西的代替！或者说，什么东西都代替不了数学！”面前这个准学生居然“看轻”这门高贵的学科，一向文质彬彬的副校长陡然威风凛凛。

    “数学和炼金学并称为哲学双子，这是错误的说法，真正的哲学双子是炼金学和已经成为研究禁忌，再难寸进的物理学。而哲学和神学并列，一个是人类追寻造物者足迹并始终往前行进的思考，另一个则是人类仰视造物者，用造物者思维规范自己的思考。而在我看来，数学在所有学科之上！因为只有在数学一途，人类与造物者站在同一起跑线，因为数学是划定一切秩序的秩序，是造物者也必须遵从的规则！”

    临近开讲，叽叽喳喳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去，在场的学生们即使在体验课上已经听过副校长这番高谈阔论，再听到时依然是受到了惊吓。副校长咳嗽一声，心道自己又多嘴，示意莫烨自己找个座位坐。为了照顾没什么基础的新学生，他打算这节课些讲一些关于数学的小故事。

    “世间诸多学科按循序渐进的方式发展，学科相关知识在研究者的研究中逐渐积累，当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便会自发产生新发现或新发明，就算因果既定的发明人甲因为命运作弄而不幸提前去世，这个发现或发明也不会就此消失，而会由掌握相同程度知识的乙带到世间，这就是概率研究中所说的，偶然中的必然。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门学科的发展会越来越快，最终呈现出爆发的姿态，所以诸多学科的发展从主观上来说，和正整数指数函数相似。”

    发现台下的学生一脸懵然，副校长这才想到自己说了超纲的内容，轻咳一声后说道。

    “可是数学不同，数学这门学科存在有一道非常清晰的门户，将这门学科的发展线路截为两段，只有踏入这道大门，才能见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副校长正色道，“这道大门名为微积分，研究的并不是数字上的变化，而是变化本身的变化规律。这是未来很远之后我们才会学到的东西，而我想说的是，发现微积分的人是位炼金术大贤者，他也是迄今最接近贤者之石的人类。”

    听到贤者之石，打着瞌睡的学生也坐直了身体，按耐不住雀跃的神色，听着台上老人的故事，“时代久远，这位大贤者的名字已经不可考证，但据文献记载，他是经济学，炼金学和神学的集大成者，数学和物理学至关重要的奠基者。他在坩埚的物质浮沉间看到了重力，结合多项研究确立了经典物理学。

    为了方便炼金进程的计算，他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将数学的门户微积分带入人间。为了观测精神相面，将属性呈现在肉眼中，误打误撞利用三棱镜发现了光谱。为了在大宇宙中寻找造物者，发明了反射望远镜。除此之外，在经济学上由于炼金术大贤者的本质，他提出了金本位制，用金属顶峰的黄金衡量世间一切有价之物。

    不过原初时代的人类在当时为了消弭炼金学的影响力，编造了一个虚伪的故事谎称大贤者是被苹果砸中脑袋才发现的重力，并尽力抹除他在神学和炼金学上的身份。”

    课程结束后，背后学生们说着“学这么多有什么用，上街买菜又用不到”之类的嘀咕话散场，莫烨却感觉自己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副校长所说的话对他来说宛若天上的星星，可以看到却完全无法触及。直到老人叫他上到讲台，他才清醒过来。

    看着副校长手侧厚厚一摞纸张，莫烨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这是什么？”

    “教案和作业。”副校长笑呵呵道，“苦艾和我说过，你的数学水平目前还停留在加减没问题，乘除要用脑，其余全不会的状态，所以你想让自己跟上课程进度，需要好好恶补。”

    莫烨看着半米厚的纸山咽了口唾沫，心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