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红尾巴上呢。
该只因彼时关外民众皆对出马仙家们深信不疑,更因胡三太爷的缘故格外高看狐仙一眼。
当年在关外,能像杨从循那样肩扛着胡三到处显摆,比起今天那些‘大金链子小皮草歪戴墨镜摇花手’之流,可要牛掰神气得多。
不但随处有人恭恭敬敬地向你抱拳施礼,下馆子吃饭居然还可以不给钱。
当然了,吃完饭一毛不拔肯定不行,不过让胡三从自家尾巴上稍微拔个一两根,就足够抵过一餐酒饭钱了。
甚至店老板还会满脸惊喜地一边作揖道谢,一边掏出锦囊,将这根从狐仙身上拔下的仙毛仔细收藏,预备来日遇上不测时好应急救命。
胡三呢,肯定不会介意被人悄悄拔下几根毛,反正自己每年春夏之交都会换毛,届时这毛不拔都会掉一大把。
但你不能未经允许就摸小狐狸的尾巴,这是胡三藏小金库、寄魂木跟应声虫的地方!
大胆,俺胡三的尾巴,岂是尔等能摸得的么!
着家伙!
你想啊,数九隆冬又是关外苦寒之地,为了取暖御寒,这饭馆包厢不但挂上厚重的棉布门帘挡风,还里外三层地糊了厚厚的窗纸。
那真叫一个密不透风。
后人有诗为赞:
灯火昏昏掩黄烟,
推杯换盏声不辨,
待到臭气发起时,
手脚酥软滚地摊。
得亏当时杨从循正巧尿急如厕。
等他回来一掀包厢的棉布门帘,登时就被铺面而来的臭气熏了一个跟头。
待捂住鼻子定睛细瞧,我的天爷!
包厢里,几十条好汉横七竖八地瘫了一地,不但人人满身大汉,很有几位双眼翻白嘴唇外翻,如同刚出水的鲜鱼般,一口接一口地吐着白沫。
只有胡三像个没事人似的,撅起尾巴蹲在饭桌上埋头大啃鸡腿,见是杨从循挑开门帘,居然还腾出一只油汪汪的爪子冲后者摆了摆,“嗨!”
“都怨你,昨天背着我偷吃这么多炒黄豆……这下可好,一个个儿跑得比兔子还快,待会咱们怎么收场啊!”
“不是你让尽量演得像点么?还说什么若是随便放屁恐声势不足,非要搞出点动静出来……这地上扔着的那些破刀烂枪旧褂臭靴应该可以拿去跟武勋王爷交账了吧?”
就在杨从循和胡三大眼瞪小眼地寻思对策时,门前胡同另一头儿突然响起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接着便有一二十号清布缠头,个个身穿一色藏青镶白号坎,胸前背后各有一个墨色“丁”字的壮健汉子持棍挑桶得赶来。
为首更有一头戴红缨棉笠,作队官打扮的汉子伸手一指立于墙头的杨从循:“兀那墙头上的汉子,到底是何处烟起?难不成你家中用火不慎走了水?府上火势究竟如何?”
竟是盛京城中消防救火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