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来暗器上喂毒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然而钱镖上却可以涂别的东西……比如小狐狸偷偷搞来的磷磺及矿硝。
只要对头心内发虚,闪身让过杨从循打出的这枚钱镖,那就算落进陷坑中了。
胡三会在钱镖与对头擦肩而过的瞬间,对准涂满磷硝的钱镖抢先来上一发狐火,然后借助钱镖上爆燃起的火团,轰地一下闪瞎对头的双眼。
与杨从循前后配合了几十次,胡三已经养成了‘只要钱镖打身前飞过,必定来上一发狐火’的习惯。
这一回也不例外。
杨从循打出的钱镖刚将那条张嘴呲牙的怪蛇凌空切成两半,小胡三射出的火团就已经后发先至,擦过一截仍在空中蠕动的怪蛇断尾,重重地击在先前那枚铜钱镖上。
“轰”地一声,不足两丈见方的木筏上猛然炸出一团堪比松油火把的火团,将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中映得微微发白。
谁能想到,这百齿巨口的犸猊,满身的鲜血油膏竟和杨从循事先涂在钱镖上的磷硝一般易燃……小胡三那一发狐火竟然将犸猊伤口处喷出的鲜血连通凌空掠过的钱镖一并引燃!
一时间,无数明晃晃的火团如天女散花般从半空中坠落,将下方木筏上避无可避的杨从循与胡三烧得连声惨叫,只得一边拼命拍打身上燃着的火头,一边前后脚跳进水中躲避。
然而这水中……可是有数百条双眼通红的犸猊在那里等着!
这厢小胡三刚一入水,登时就甩打着大红尾巴,身上挂着十来条死不松口的犸猊,从水面上一跃而起,二度跳回到余火微微的木筏上大声嘶吼:“哎呦呦呦呦!”
而那边的杨从循也没能好过,尽管只是双足在河水中一点就再度蹿回木筏,这周身上下却已挂了四五处彩,大团大团的血污将其身上青布棉袄整个洇透,瞧上去甚是骇人。
然而就在二度蹿回木筏上的杨从循与胡三兀自喘息未定之时,木筏周遭漆黑一片的水面猛然如开锅沸水般“哗哗”地泛起无数水花。
接着,便有数百条摆头扭身的怪蛇从水面上同步跃起,一个个张开肉粉色的诡异大嘴,露出唇喉间如锉刀般盘旋交叉的森然巨齿,朝着木筏之上的杨从循与胡三凌空扑来!
就在这时,从胡杨二人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枭號拍打双翅之声,紧接便有数十只浑身灰白的夜枭打夜空中斜刺冲出,在凌空飞扑的群蛇身上伸爪轻轻一点就抓去十几条张口吐舌的怪蛇。
只见这群枭號一边拍打双翅飞翔,一边将爪上攥捉的怪蛇送到嘴边大口啄食。
这种名为犸猊的怪蛇浑身都是见火生烟的油脂,因此肉味甚是鲜美……那群枭號啄过数口就被口中蛇肉的鲜味刺激地呱呱聒鸣,更是奋力拍打数下翅膀,在空中兜了老大一个圈子,神色贪婪地盯着正在水面虬集扭动的蛇群。
突然,正在水面上翻滚扭动的群蛇齐刷刷地往两边一分,露出一条两尺来长,蛇头上顶着一枚大如鸡卵的殷红血泡的怪蛇。
只见这条怪蛇被群蛇结成墨色蛇座轻轻托出水面,一双猩红的蛇眼神色不善地盯着凌空飞扑下来的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