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得无影无踪,赶紧在脸上换上一副讨好谄媚的神情:“这,这是咋说的?李,李簜大哥,小,小弟当时真想喊来着,然而……”
见有一条怪模怪样的狼悄悄摸上村口寨墙,本就胆小如虫的王甲立时就在心里嘀咕开了。
其虽有心高声喊叫向村里示警,但却害怕大门外面还有怪狼的同伙:“这要是自己张嘴一喊,再从门缝里挤进一条恶狼,那不就循着喊声直冲我王甲来了么?”
思来想去,王甲觉得……不如先看看风向再说,毕竟哨梆附近还有李梁子这样精熟武艺的老猎户存在。
“最好李梁子他们几个先和那条怪狼扭打起来,这时俺王甲再跑到村中社屋前大声示警。这样一来,功劳是俺的,被恶狼围攻的风险是他们的……岂不美哉?”
然而就在王甲正自美哉之际,村口那两扇数百斤沉得厚重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吱吱嘎嘎”得推动,原先那道半尺多宽的门缝一下子就开到七八尺宽!
就在推门声住的一瞬间,从洞开的大门中间,“噌”得一下钻进来一头丈把长的巨型黑狼!!
“李簜大哥,你,你听俺说!虽然俺胆小怕事,不敢第一时间高喊示警,可这个瘸子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王甲伸手往倒在地上的采山客身上一指:“门上栓得好好的门闩可是这小子摘下来的!而且那些从门洞里钻进来的恶狼个个都将他这个大活人视作空气!大哥,你且想想,这又是为何?”
经王甲这么一提点,一时间怒血上头的李簜顿时一怔,松手将王甲丢在一旁,抬腿恶狠狠在那采山客的身上重重踢了一脚:“这位朋友,我李家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敷药疗伤也不曾怠慢,你却为何要将村外狼群放入我村中伤人?如不从实招来,休怪李某人心狠手黑!”
虽然李簜声色俱戾地威胁,然而地上倒着的那个采山客却丝毫不为所动,连身上挨了重重一脚也恍若未觉,只是阴阳怪气地盯着李簜嘲讽。
“好个往日无冤,亏你李簜也有脸对我提这茬!既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只恨那黑狼未能一口咬死你这两面三刀的笑面虎!”
见那采山客明显话中有话,李簜顿时眉头一皱:“听这意思,兄台似乎与咱有些过节?就算咱昔日有什么对不住兄弟的地方,所有过错都在李某一人身上,你却为何协助狼群来我李家村内伤人?”
谁知李簜话音刚落,那采山汉子竟似听见笑话般,神态癫狂得仰天长笑起来:“过节?哈哈哈哈哈!爷爷和你们李家村上上下下三百余口都有过节!”
那汉子一连大笑了十来声,才意犹未尽地收声怒斥:“当年若不是俺抛家舍业得将那场塌天之祸顶了下来,你们李家村岂有一天安稳日子过?可你们又是如何对待这位宁可破家也要保全旁家的恩人?嗯?将他打断双腿,丢在林子里喂狼么?!和你们这群恩将仇报的小人相比,反倒是林子里那些磨牙吮血的豺狼更真诚些!”
乍闻秘辛,李簜顿时脸色惨白,失口惊呼道:“你,你是董二柱?你不是早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