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杨从循和胡三两个在得到陈班头身上的花钱之后,终于凑够了替春妮赎身脱籍的全部条件,眼下就只待‘恶人们’粉墨登场了。
不过这里得多说一句,那就是杨从循他们真得冤枉人家陈班头了。
这时维八月,世间天干物燥,这防火一责实乃重中之重,那莺歌馆既有火情报出,他陈班头作为防范救火班的班头,必须得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坐镇指挥救火。
虽然小狐狸头回放的火不大,那防范救火班赶到之后,在众人合力扑打下,这燃着的火头很快就被尽数扑灭。
然而此时陈班头他们却不能返回家去再睡回笼觉了……谁知道这火头是不是真得全扑熄,万一待会死灰复燃咋办?这要是回头再惹出什么祸来,该如何向知县大人交待?还是将就着在火场这里盯一宿吧。
既然今晚是不得睡了,那哥几个在附近找个稍微暖和些的地方躲躲风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这莺歌馆的李妈妈是否会‘孝敬’几杯温酒给咱暖和下身子……那不是人之常情么?
再加上陈班头他今晚是出来指挥救火的,万一要是现场亟需人手,那他也得扯了袍子顶上……届时这怀里揣的钱要是丢了,那算谁的?,
因此陈班头他绝然不会在怀里揣什么银钱……小狐狸捡到的这包花钱,还是人家陈班头在半路上抢徐少游(刘兆璘)的那包!
好在这些杨从循他们事先未能想到的变故并不影响整件事情的发展走向。
次日天刚拂晓,随着一边哈欠连天得伸着懒腰,一边兀自愤懑不已得喋喋不休,间或还叫嚷一嗓子‘这馆子里有贼,爷爷要是抓到,定要其好看’的陈班头一行得离开,已经喧闹搅扰一整夜的莺歌馆终于陷入一丝沉寂。
然而就在黑着一双眼圈,用手拼命揉着赔笑了大半宿,眼下已然笑僵了的腮帮子的莺歌馆鸨母李安萍想要脱衣上床,略闭一闭眼的时候,这花馆才刚插上的大门突然就像是被人从外间用鼓槌擂动一般,‘咚咚咚咚’得响了起来。
被这擂鼓一般的敲门声猛然吓了一跳的李安萍顿时就觉得额角青筋乱跳,这心中有一阵无名火腾腾而起,于是扭头冲着身边那个正提着茶壶搔脑门的龟奴暴喝道:“癞狗入的李二蛋子,老娘整日好酒好肉得养着你,是让你站在这厢仰着脸看热闹的嘛?还不快点滚过去开门,看看是哪路来的瘟生在外面作妖!回头要是被这瘟生砸破老娘的门板,老娘非得从你的月银子里扣出来不可。”
这老鸨李安萍的脾气已经够坏了,然而敲门那主儿的脾气却明显要更坏出三分,那个名唤李二蛋的大茶壶还没挪窝,就听‘咚’得一声巨响,莺歌馆那两扇本就没栓牢靠的薄木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花馆做得是开门迎客的生意,视关门为坏兆头,所以这大门多半都是样子货,做得一点都不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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