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慕慕的胸口猛地剧痛一下,莫名的难受和痛苦弥漫在四肢,每一个细胞都升起不安,包裹着她。
“少主,您怎么了?”
“出去。”乔慕慕摆摆手,兀自低着头。
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一滴滴晶莹落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心真的好痛。
他……死了吗?
乔慕慕的指甲刺入了掌心的肌肤,强忍着内心深处的召唤,动也不敢动。
她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个男人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看到他绝望的目光。
看到他落寞孤寂的模样。
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是个尊贵傲然的王者,王者怎么能有脆弱孤寂的一面呢?
“少主,少主!”
乔慕慕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站直了身体,走出去:“什么事?”
“阁主不好了。”
乔慕慕二话不说,直接奔向了南宫绛之那边。
翌日,乔慕慕穿上了孝服,南宫绛之的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整个三生阁也开始了最森严的戒备。
无人可以随意出入,哪怕是一些高层之人。
郁深一直都在一旁看着乔慕慕,阁主去世后,她只狠狠哭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见到她掉过一滴眼泪,这两日,她俨然一副冷漠森森的模样,除了发号施令,便是一个人静静站在灵堂之上。
没有人敢主动和她说话,哪怕是开口了,也是被她冷厉的目光震退。
“阁主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初九来到郁深身侧,“您去劝劝吧。”
“几日了?”
“从老阁主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中途只喝了一杯水。”
“就是铁打的身体,怕是经不住她这么折腾。”郁深自言自语着。
“您去劝劝阁主。”
“劝不了。”郁深何尝不想去劝,可她这么憋着,冷着,就是因为心里太苦了,才会如此做。
“那怎么办?难道只有等阁主倒下才行?”
“是。”郁深毫不犹豫道。
只有等她倒下,她才可以暂时放下这些责任和使命,也暂时放下心里的苦和恨。
初九闻言,心中不安得很,却也没有第二个办法了。
她下去后,看到初七一个人站在外面,不由过去:“过两日司徒家就会来人了,你不去安排接待事宜,在这里做什么?”
“这些事用不着我去,我只要保护好小姐就行。”
“阁主已经继承了阁主之位,仪式都举行过了,你还叫小姐?”
“我就要叫小姐,不管她以后是谁,都是我要保护的小姐。”
“随便你吧,不过你可要记住一点,阁主不再是过去的小姐了,你必须遵守规矩,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初七是个性情中人,他有什么说什么,最是直爽不过,这也是他每次犯错,乔慕慕都能容忍他的原因。
一个人,如果能够与自己一样的性子,还忠心不二,那么一些小错就可以被轻易原谅。
初七垂着脑袋,“我明白。”
她当然不再是从前的小姐了,从前的小姐心软,善良,果断,是个美好的女子。
可现在的阁主呢?
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刀子插进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胸口,她可以对那个男人的生死不闻不问,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处决叛徒,而不是和从前那般给与他们改过和忏悔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