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师父赶到女子家时,正看见恶霸正拿一根铁棍疯狂敲女子的脑袋,整个头都不能看了,女子的父母也倒在了血泊里,而恶霸那看起来可怜无比的老母亲,面目狰狞,双手死死掐着女子五岁弟弟的脖子,把孩子给扼断了气!”
洪辰忍不住说:“好狠的人!连小孩子都杀!”
“师父这次没再留情,杀了恶霸和他母亲。从那以后,师父再也不曾留情,对恶人出手必杀,因为知道放走了恶人,往往会导致别人遭受更大残忍。”季茶说到这,长长吐出一口气,“师父把这个故事讲给了我,我再讲给你。希望你以后杀人时,千万别再和今日一样犹豫。”
“但愿罢。”
洪辰听了季茶讲的故事,只觉心中郁结情绪立马得到了些疏解,自己终于能畅快地呼吸喘气。
既然钟驼子逃了,季茶和洪辰也无意在天威城多作逗留,出了院子,一路向北。到了城门处,有许多士兵阻拦。洪辰拿着饮雪刀,第一刀把面前士兵全都劈开,第二刀将城门大锁斩断。
季茶抢了两匹战马,洪辰打开城门。两人上马出城,策马疾驰,一路耳边风声呼啸,直跑出去好几十里,到了一处村庄才停下歇息。季茶找了户农家借宿,农夫虽然看见两个拿刀带剑的人有些害怕,但一见洪辰掏出来一锭亮闪闪的银子,便立马高兴地招呼老婆来给客人生火做饭。
翌日,二人骑着马继续往北行,身上装了从农户家买的肉干烙饼还有两皮囊清水。在荒野中穿行了三日,才到了一处市集,在那里买了新衣服,并寻了个客店暂时休息。这一天,季茶与洪辰把新得来的雪风切,铁打江山扇以及饮雪刀都化为了天铁,但钟驼子那把剑,却无论如何也化不成功,只得放弃。
“这剑品质好高,以我目前的‘离火神术’竟都没法提炼天铁。”季茶把蛇剑用布条缠起,挎在背上,“还是先把它保管好,等以后见了师父,让师父亲手化了。”
洪辰看着面前桌上铺开的一张纸,说:“现在我们身处的地方,到戴夫人给我们说的这地方,还要多长时间。”
季茶指着纸上文字说:“你瞧,这上面写着‘天京城北,回雁山下,白马庙中,将军像旁’。倘若戴夫人没骗咱们,‘消愁’就在回雁山一座白马庙里。我们离着天京尚有百余里,到了天京也需要从东方山脉穿行去东北方向的回雁山,估计怎么也得有七八天,甚至更久。”
洪辰感慨道:“那还真会是一段不短的旅程。希望这把消愁会是我要找的刀吧。”
季茶说:“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找到什么样的刀。消愁可是消失已久的名刀,为前代云雾山刀帝请天下六位铸刀名匠打造,名字取自‘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相传他曾用此刀一刀劈断了一条河。”
洪辰惊奇:“这么厉害!”
季茶摆手说:“听云墨派的门人弟子给他吹牛呢?还抽刀断河?我寻思着也就是劈开个石头,堵住了一条胳膊宽的小溪,还不一定劈了多少刀。江湖上的大侠,大抵名过其实,干出点事情就要请人疯狂吹捧,好作为交际资本。就上次在将军府见的那对‘谪仙剑’和‘神女刀’,俩人在天京北边地界整了个‘神仙山庄’,定期举办什么‘神仙大会’,广邀江湖年轻侠客去比武,再给他们搞个排名什么的,借此吸引各宗门帮派关注,敛取钱财。”
“唔。那咱们取了消愁,也可去凑个热闹。”洪辰说,“既然去那里的侠客极多,一定也有许多神兵利器。”
季茶拍了一下洪辰肩膀,道:“哟!你小子还学精了啊!知道哪里人多,哪里就能发财。不错不错,有长进。这神仙大会每隔四个月的十五举办一次,分别是腊月十五,四月十五,八月十五。咱们取完消愁,正好能赶上八月十五那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