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出来,看见白冰,意思意思地问问,“人走了?”
“嗯,走了。这个小澄,真是个活宝。其实,我看惜惜失忆后,对女儿倒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这大概就是母性吧。”
林厉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眼白冰,没有说话,嘴角却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良久,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就她那点小伎俩,能有什么变化。”
白冰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林厉避而不答了,“没说什么,睡吧。”
其实,他早就看出梁惜是伪装失忆的了,最大的疑点,就是主治医师的态度,从之前非常怀疑,到最后竟然完全接受了病人失忆的事实,而变化就在主治医师和梁惜独处的那几分钟前后,这说明什么?
至于梁惜装失忆的目的,很明显,是奔着某个男人去的,在林厉看来,这确实是挺不错的一招,因为程颢确实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地就承认了自己是丈夫的事实,至于结婚证之类的,从程颢承认,到梁惜出院回到家里,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足以他去民政局搞定两份了。
多么具有效率的策略!
林厉佩服。
表面上看来,是程颢迫切地需要用红本去证明自己的身份,可事实上,却是程颢把自己给套牢了。
现在,真是什么难题都没有了,梁惜只需要慢慢地、一步步“恢复记忆”即可。
再说程颢回到了家,梁惜正在亲手整理小澄第二天要穿戴的衣服。
程颢将女儿放回房里的小床后,便直奔老婆身边,夺过她手里的活,“你是病人,还是孕妇,这种事不是有保姆在做吗?就算保姆回去了,也还有我!”
梁惜垂下头,嘴角抑制不住地想要偷笑,可手却抚摸着那些小衣服,“不是那么说的,我对小澄没什么印象了,总觉得亏欠了她,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程颢轻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没有什么亏欠,你对她的好,就跟你没有失忆的时候,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梁惜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别别扭扭地说了句,“你别碰我,我……我还是不习惯。”
“……”程颢颓废。
梁惜心里快乐翻了天。
程颢如同雕塑似的在她对面坐了半天,终于无精打采地收拾了女儿的小衣服,而后说,“我给你放洗澡水,然后你就睡吧。”
梁惜还在扭捏,揪着自己的衣角,看样子很难启齿似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程颢真心真意地发问。
梁惜没抬头看他,光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今晚,我想睡客卧……”
“……”意思就是,分居?
从她出院回来,两天了,虽然这两天她没有任何异议地跟他一个房、一张床,虽然他很规规矩矩地压抑着欲念,没有碰她,可他也能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戒备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