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热扎克笑了:“布洛妮亚当然有名,她可是非洲红十字会的超级明星……”
听完对方的话,傅松终于对这位热心的医护美女有了全面的了解。
布洛妮亚从小在非洲的贫民窟长大,见证了最底层的贫困后,她便立志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非洲难民。
凭借着良好的天赋和辛苦的努力,布洛妮亚考上了哈佛大学医学系。
所有人都以为,布洛妮亚毕业后,会留在漂亮国,发挥自己的专长。
但她却毅然回国,加入非洲红十字会。
此消息一出,当时在整个非洲都轰动了,大家都在为布洛妮亚叫屈。
因为以非洲的条件,她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专长。
但布洛妮亚还是坚持己见,她在非洲红十字会工作了七年。
这七年里,她没有做任何高端医学方面的研发,甚至都没有正正经经给非洲人看过病。
她只做一件事:演讲!
有关个人卫生的演讲!
在非洲,大部分人根本不注意个人卫生,比如喝生水,随地大小便,长时间和牲畜呆在一起等等。
加上这里地处赤道,经年酷热难当,稍不注意就会引发各种疾病。
而这些疾病的发病原因,超过70%都是因为个人卫生引起的。
布洛妮亚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向当地居民反复诉说错误的个人卫生习惯带来的危害。
刚开始大家都对她的言辞不屑一顾。
但布洛妮亚毫不气馁,她反复举例,罗列大量的证据,终于,在她不懈努力下,很多人动容了。
他们尝试着改变,结果发现,新的卫生习惯极大程度的改善了他们的生活质量。
最明显的就是婴儿的成活率,以及人均寿命的增长。
以前,一个非洲人能活到40岁都是奢望,但现在,每到一个村落,都会出现大量40岁的中年汉子。
没错,就是中年汉子。
因为以前的非洲人,只要活到35,都是名副其实的“老人”了。
听完热扎克的诉说,傅松道:“所以,布洛妮亚在你们这里威望很高了。”
热扎克的眼中全是崇敬:“岂止是高,她现在说话比当地的酋长都好使。”
“如果我想找她,你知道需要去哪吗?”
热扎克摇摇头:“你要问非洲红十字会,但估计很困难。
非洲通讯不便,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某个市,可一个市那么大,那里找得到人?”
*
乌干达位于非洲中东部,横跨赤道,东邻肯尼亚,南接坦桑尼亚和卢旺达,西接刚果,北连南苏丹。
全境大部分位于东非高原,又因为多湖,故有“高原水乡”之称。
傅松这次去的是一个叫卡卡巴拉的地方。
当傅松几经周折联系上非洲红十字会,又废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布洛妮亚在卡卡巴拉。
然后他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卡卡巴拉地理位置偏僻,加上地处高原,人过去很容易引发高原反应。
加上民风彪悍,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客死异乡了。
好消息是卡卡巴拉是布洛妮亚的故乡,对方到这里,大概率会回家。
所以自己只需在她家中守株待兔,就极有可能逮住这位非洲第一爱心大使。
和傅松同行的,是章久悦。
当傅松表示自己要去乌干达的卡卡巴拉一趟时,章久悦便想和自己一起去。
至于原因,对方的理由是招商集团在未来的战略布局中,开始有意的向非洲倾斜。
她想趁此机会多考察一下,为将来的工作做准备。
傅松当即提出反对,理由很简单,一个女人和他同行不方便不说,关键还不安全。
结果章久悦直接给他展示了,传说中的单手断七块砖绝技。
看章久悦连续噼断七七四十九块红砖后,依旧面不改色的样子,傅松冷汗直流。
这是真正的女中大侠啊!
还好当初自己和她在漂亮国同住时,没有某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自己的脖子可没有砖头硬。
所以,在武天狼临时有事提前回国后,傅松选择和章久悦同行。
“靠,哥们,不是吧?这就是你说的豪华大巴?”
在傅松面前,一辆不知道是报废了十年而是二十年的大巴车,摇摇晃晃的停在那。
傅松之所以这么肯定,是这辆车已经完全没有了大巴车的样子。
大巴车车皮的表层涂漆早就掉光了,只剩下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子。
关键铁架子上全是窟窿,傅松甚至能从车窟窿里看到里面的发动机。
车主叫穆古尔,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表示,让傅松尽管乘坐,保证安全将对方送到。
傅松想换辆车,却被告知前往卡卡巴尔的交通工具仅此一辆。
当然,傅松也可是选择走路。
想想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卡卡巴尔还有210公里,傅松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和章久悦上车,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
因为陆续有乘客往车上挤,最后实在挤不动了,司机穆古尔开始用脚很狠踹车门口那个黑人的屁股。
最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位送上车并关好车门。
傅松本以为要开了,接着大巴车车顶又开始上人。
傅松难以置信的看着穆古尔:“车顶也能坐人吗?”
大巴车内已经是人挨人人挤人,傅松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已经严重超载。
如果车顶上再坐二三十个……
穆古尔哈哈一笑:“没事没事,我一直这么拉,从来就没有出过问题。”
对于傅松,他还是十分客气的。
因为这位可是来自华国的超级豪客,对方随手一张百元大钞,比其他乘客加起来都多。
为此,穆古尔专门把副驾驶室给傅松留了出来,章久悦也有一大片空间。
其他乘客已经被挤得无法呼吸,但傅松和章久悦不仅可以舒舒服服坐着,困了还能放下座椅靠背直接睡觉。
而不管车厢内的人,还是车顶的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卡卡巴尔虽然偏僻,但从来不缺这样的超级土豪。
特别是黄皮肤的华国人,讲真,那是一个比一个有钱。
穆古尔准备出发,他打开大巴的发动机部位,拉出一排密密麻麻的细电线,摸索了一会,开始将两根电线触碰。
只是每次触碰,大巴车就会艰难的发出“嗡”的声音,然后归于沉寂。
直到触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才不情不愿的“被”点着了火。
傅松在旁边看的一阵牙疼,这也太离谱了吧?
可他万万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次出幺蛾子的并非大巴车,而是道路。
穆古尔刚开了两公里,前方的路就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泥坑路。
泥坑有深有浅,大巴车在里面是一摇三晃,傅松能听到车框架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这车要从中断开,然后自己被车顶的二三十名乘客砸中。
穆古尔看到他的表情,哈哈笑道:“不要担心,我的车安全的很,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傅松问:“你天天都这么开吗?这路也太难走了。”
谁知穆古尔摇摇头:“一点都不难走,你是没见到下雨天。
只要下雨,这里到处都是泥,车子很容易陷进去出不来,那才真是难。”
“陷进泥里?那怎么办?”傅松很难想象这样一辆破车开到泥窝里,还有营救出来的可能。
穆古尔笑道:“很简单啊,车上这么多人,让他们下车推出来就行。”
“可如果遍地都是泥窝呢?总不能上上下下的不停推车吧?”
“那就让乘客一直推着走,直到度过泥泞地再说。
需要连续推车的泥泞地并不长,也就七八公里而已。”
“所以这些乘客也要直接推上七八公里,那他们到底是来坐车的,还是推车的?”
穆古尔摊摊手:“这也没办法,我能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就不错了。
如果他们不乐意,那就只能徒步走两百多公里回家。”
傅松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