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是这个意思。"不好意思般的别过眼睛,赵限川顿了顿:"你也知道,有些连环杀人犯会重回现场只为再次体会那种快感,所以我们想说会不会是程麓再次重返现场。而你"
"而我又和他关系亲密,所以说不定会私底下帮他打通这道通往现场的大门是么?"陆清宇的嘴角满是讥讽:"说到底还不就是这个意思。"
"清宇!"赵限川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些掩饰不住的怒意在水面之上弥漫:"你别忘了,你爸是是怎么去世的。你爸生前就是一个对待工作和非常负责的人。而你身为他的孩子,我也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遗志,即使辞职了也依然能够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一而再再而三被提起父亲的死亡,陆清宇也不免有些火大,下意识想要反驳"既然总说不要忘记他的死,那为什么没有察觉他死亡背后的疑点"。
这句话在陆清宇的口中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消弭在紧抿的唇角--一切还没有明朗之前,他不能把这件事过早透露出来。
赵限川望着呆立在店门口一言不发的陆清宇内心有些失望,却还是希望再劝说几把,刚开口说了个"清宇"二字就被陆清宇接下来的话给堵回去了。
"赵叔叔,虽然很感谢您当年收留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我也知道您是看在我爸的份儿上。可是,正如您所说,"转过身,陆清宇这么些天以来第一次正式平和的注视着赵限川的眼睛:"我爸是死了,可是我不希望您总在我面前提起。以及,我已经辞职了,以后我会常去看您的。现在我要做生意了。"
养了多年的狗突然有一天反咬了自己估计就是感觉吧,此刻的赵限川只觉对陆清宇失望透顶。愤怒驱使之下,他果断选择了驱车离开。
剩下的陆清宇走进店内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感觉心里憋闷的那一块稍微有了松动。碰巧,顾知毫的信息的信息也发了回来:报警器不是我们这边放的。
短短几个字陆清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回信那一栏也是翻来覆去的写了删删了写重复几次,终是只编辑了一句"小心社内人员动向"就回了过去。
他不敢叫他去找老胡,毕竟老胡就是个时灵时不灵的灯泡,但也不敢全然确信那个内奸就是钱袁,故而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诸事小心算了。
此刻,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叩响了门扉:"请问,陆清宇先生?"
这没头没脑的疑问句引得陆清宇回头,阳光洒在来人身上,一双精明的眼睛正掩藏在阴影之中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忽而又绽放了一个热情的叫人挑不出错处的笑容:"鄙人张明诚,春晖社的记者,希望能和您进行一次友好互惠的合作。这是我的名片。"一张白底黑字的名片被一并奉上,看起来确实是随处可见的普通小道记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