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陆婉莹总算弄清楚了心中的异样感:"我记得这张照片应该还有两个人的。"
"姑姑,你知道还有谁么?"陆清宇激动的转身拉住了陆婉莹,在他迫切的眼神中陆婉莹接过照片苦思冥想:"我记得有一个好像是姓程,叫程时轩,当年和你爸关系很好,后来失踪了。另一个我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
"程时轩……"喃喃复述着这个名字,陆清宇记得久远的记忆里,程麓和程媛轩宁可被嘲笑是野种也从不提及自己的父亲。唯独有一次,程媛轩曾经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与她父亲的名字很相近,只相差一个字。那么这个失踪的程时轩会是程媛轩和程麓的父亲么……
陆清宇的失魂落魄映射在陆婉莹的眼中,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么?"
察觉失态的陆清宇连忙收起重重心思,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起身道:"没事,我陪您下楼去和奶奶说会儿话吧。"
与此同时,社内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面,当初的那名其貌不扬的男子再次拨通电话:"喂,是我,他明天开始会去探访程麓的杀人现场,你们做好准备。"当他结束通话后环顾四下无人,便放心的离开了,却他忽略了头顶那一轮高高挂起的明月。
无意间窥破了这出暗杀剧的月亮急切的它恳求夜风传信给远在家中的陆清宇。只是可惜凉风有意佳人无期,面对夜风的低低絮语,陆清宇只默默起身关住了打开的纱窗,将一切讯息隔绝在了窗外。
明天随着风儿焦急的拍打而步步逼近,屋内的陆清宇毫无所觉,对上陆奶奶的盈盈笑意解释了一句"最近夜风也有些冷了,我给关上。"这一页轻飘飘的就被揭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清宇特意早起去开花店。果不其然,两边的店主面上虽不显,背地里都也还是对着他指指点点。
强撑过一个上午之后,陆清宇挂上本日休息的牌子便抱着两束热烈似火的红玫瑰去了庭深--昨天和顾知毫约在这里,今天又和三位女性同胞来,钱包真是有些吃不消。陆清宇心里暗暗盘算:也不知道把程麓这件案子的凶手抓住的话能不能问赵限川敲一笔。
席间,陆奶奶和陆婉莹多次明里暗里的暗示陆清宇:上次说好的那个姑娘哪儿了?领过来给我们也瞧瞧啊。就连一旁的陆妈妈也跟着瞎凑合似的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想看看呢。
最后,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的陆清宇招架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了庭深的大门,他先是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搭着路边停靠等待的出租车来到了程麓最开始的杀人案现场。
这是一个破败的居民楼,最初命案发生的时候楼内的住户就已经是寥寥无几,命案发生以后更是如同蝶翼震颤引起的海啸一样迅速席卷了剩下的住户。如今这栋伫立在黑暗之中的空楼宛如一个大张着嘴巴等待饲食的怪物,经久不散的血腥气息从内里飘出,激起夏末夜色的阵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