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就要跳车成功,陆清宇感觉脖子上一紧,巨,大的拉力和窒息感如约而至,同时传来的还有顾知毫的一声痛骂:"你不要命了啊陆清宇!"
陆清宇这厢脖子被狠狠扼住,连气儿都快喘不出来了,连忙挥手向后示意。等到顾知毫反应过来放开手时,前面的SUV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好容易喘匀气的陆清宇恨不得当场挠花这小子的脸。
但是俗话说丢了西瓜捡芝麻,好歹还得有个芝麻呢。所以两人一合计,当机立断该换路线抓小白,所以两个人又开车冲着小白逃窜的方向绝尘而去。
前面奔跑的小白看着身后步步紧逼的车子,心跳的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眼看前方都是一马平川的大马路,她这小短腿定是跑不过四个轮儿的,慌不择路的她居然跑进旁边的九曲小胡同。
可惜这小胡同虽然名叫九曲胡同,却只有直来直去一个入口和出口,而且内里奇长无比。要是像顾知毫和陆清宇这样分开围堵,不小心误入的逃窜者就会直接被炖成一锅鳖汤。
小白也是在胡同里跑了半道儿才堪堪反应过来,体力急速消耗的她紧紧抱着怀里装着十万块的包瑟缩在胡同中,央气喘吁吁,瘦小的身板里好似有一团三味真火在炙烤着五脏六腑,吵的心肝脾肺肾恨不得能和这具躯体分了家才好。
随着脱力和缺氧感愈发严重,小白脑子里也开始走马灯的闪过各式默片似的片段--有当年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场景,也有后来父亲不幸离世的回忆,还有罹患重病的弟弟……
弟弟的闪现犹如一根火柴,嚓啦一下点燃了小白心中暌违已久的勇气--他还在等她。只是硬的来怕是拼不过了,只能靠点手段了。这样想着,小白伸手摸向了口袋,一面低头装作看着地面,伺机给对方一招子。
这边顾知毫看见小白蹲在地上,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好心想上前看看,结果手才触了个边儿就措手不及的被什么东西兜头喷了一脸。眼睛一阵刺痛之后接着手边一落空,耳边传来哒哒哒哒的跑步声,顾知毫这才明白过来是遭了暗算了直觉想追,可是泪腺因为疼痛而过度分泌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世界被毛,玻,璃隔绝在了意识之外。
心下骂出一句卧,槽,顾知毫瞎着个眼睛双手乱挥,不小心打到了墙壁却带的自己跌落原地。好在负责包抄的陆清宇同学裤链子够紧,及时出现在巷子口将小白堵了个满怀,一招擒拿手将小白跟小,鸡子似的反扣在原地。
"白亦!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使用什么非常手段。"倾身扭过胳膊,小白的正脸被重新细细摊开在了陆清宇面前,因着没有化妆的原因,陆清宇也终于认出了这位"故人"。
"是你!"陆清宇的这声惊叫引的身后顾知毫的好奇,只见他单手捂着一边的眼睛歪歪斜斜的挨着墙站起一路摸,索着走了过来,嘴里还不忘打听:"谁啊?你旧相好?难怪要护着你。"
"去!"啐一口顾知毫,陆清宇转身看向女孩皮笑肉不笑:"我说呢,原来那天晚上故意不看我也不是因为害羞啊。听说,是你给我做的人证证明我那晚没和你们妈妈在一起的,谁叫你来的?"
小白闻言听而不闻,好像哑巴了一样。这态度激起陆清宇一阵嗤笑,这笑声有些莫名其妙,连本打算装傻到底的小白都忍不住拿眼睛睨他,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