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原本和女孩子们打着哈哈儿的钱袁也是一脸窘色"清溪!"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么。"沈清溪好像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一样:"你那天晚上,究竟看见了什么!"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小白的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脸,深怕自己一时没憋住漏了底。这个动作落在了沈清溪的眼中却成了赤,裸裸的逃避与愧疚,心中对她的怀疑又进了一分:"你……"
"好了清溪。"
沈清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钱袁不容分说的按住了:"其实,我们今天来也是发现了一点疑点想要再次和你们进行询问。当然,如果你们有所隐瞒导致杀人凶手的逃逸,那我们也不得不采取一点强硬措施。我记得,这位姑娘你是S市的吧,家里有个年迈的奶奶?似乎老人家也不知道你是做这个的吧。"
钱袁看似不经心的家常话之中暗藏深意,不咸不淡的在摆满一桌普通菜肴的桌子之上悠悠亮出一把明刀,直直指向你最在意的那根软肋。
橘子没想到对方无耻的如此直白,一时间那张色彩明艳的脸被吓得褪了色,脸上徒留下沉默不安的留白。
"还有这位叫蝴蝶的姑娘,听说你母亲因为沾了毒、借了高利贷,已经有些日子没还上了吧……"
"至于这一位……"
钱袁嘴里吐露出蛇一般的信子轻柔拂过女孩们的心头,冷血动物所特有的冰凉触感透过心尖一点点传达到四肢百骸,然后被随之入侵的温软毒素麻痹,无从发作。
不愿就此被揭开腐臭过往的阿丽果断选择变节--强撑出一丝镇定的五官止不住的狰狞颤、抖,这份颤、抖带动了牙齿的扭曲,她不得不将牙关咬紧才勉勉强强将心中的怨恨一字一句的挤了出来:"小白,我劝你你最好还是说实话吧,不然,吴妈妈在下面也不可能放过你,我们还要因为你的原因受累!"
小白充耳未闻,龟缩在自我的世界里逃避现实。橘子还想辩驳些什么,被阿丽一句恶狠狠的"您还是先顾好自个儿再来搭救别人吧,别回头气死了自家的老太婆都没人给收尸。"噎了回去。
一场撕逼在即,内部的硝烟硫磺味已然静悄悄散漫开了,钱袁这个男人在埋下争执的种子之后便看着这几人袖手做璧山观,只等着一会儿帮忙扇把风加点火。
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蝴蝶还未开口叹气先行:"我们,确实是不知情的,不过要是小白你真的知道什么关于害死吴妈妈凶手的线索的话,你说出来也算替她沉冤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我也不会怪你的。"说完,便又缄默了去。
受到"感召"的小白见戏也预热的差不多了,戏台子也已搭好,就等着自己粉墨登场,索性就假装支撑不住似的嚎啕着把那晚的"所见"说了出来,在谈及男孩的体貌特征时,小白故意模糊错构了一些细节,增加了证言的可信之处。
一通审问下来,沈清溪和钱袁心中也都不负期望的产生了嫌疑人就是程麓的看法。但是对于陆清宇无缘无故去找孙山的目的目前还未明了,以及小白撞鬼翻供这件事也有可疑之处,所以两人决定将小白拘押两天,确认实情。至此,一场午间的闹剧也算正式画上了一个圆满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