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什么你?不才十六贯嘛?”
杨怀仁说着手里一块二十两的银饼不知道从哪里变了出来,“你看这块银饼够了吧?”
侯三傻不愣登的点点头,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接,不料这银饼却向上飞了起来,翻滚着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最后正中了侯三的额头。
侯三眼前一黑,接着就是五彩斑斓的群星乱舞,他抬手一摸,摸到一个火辣辣的足有鸡蛋那么大的大包。
“你,你敢打我?”
“谁看见了?”杨怀仁指了指众人,“诸位街坊,谁看见我打他了?”
对付这种泼皮无赖,就不要用光明的手段。
看热闹的人群见平日里狐假虎威的侯三出了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有人肯出来给他作证?如今有人帮忙出了口恶气,望着侯三头顶的大包哄笑起来。
“小生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你敢污我清白,看我不拿钱砸死你这个泼厮!”
杨怀仁手里这会儿又变出一块银饼来,举起来便朝侯三额顶的大包砸去。
侯三“砰砰砰”连挨了三下,脑袋里好似熬糊了的浆糊,霎时间天旋地转,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头上那个鸡蛋大的大包上,叠罗汉似的又多了个蛋黄般大小的小包,让本就哄笑的人群更捧腹不已。
“回去转告你家魏老儿,欠他的钱本公子替王家小娘子还了,以后这铺子我们也不租了,滚!”
侯三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双手捂着头上的大包,一脸狼狈的边倒退边喊道:“你敢不敢报上名来?”
叫板?杨怀仁当然不怕,侯三这样的纸老虎,杨怀仁觉得自己起码可以打十个。
“你听清楚了,爷爷姓倪,叫大野,劳烦你回去大声把爷爷的名字告诉你主子!”
侯三念叨着这个名字,踉踉跄跄逃没影了,看热闹的人群回味无穷的四散而去。
杨怀仁回过身来,把那块敲爽了侯三的银饼按在了王夏莲手里。
“王家妹子,今天中午失礼了,小生不是故意要吃你家铺子的霸王餐,这块银子算是补偿你的损失吧。”
王夏莲愣神的功夫,杨怀仁又走到李黑牛面前,从背后又掏出一块银饼来,直接拍在了他那又黑又结实的手上。
“黑牛哥哥,中午小弟跟你开个玩笑,并非故意捉弄你,还望哥哥不要怪罪。”
李黑牛穷苦人家出身,何曾见过二十两的银饼,更不要说摸过了,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憨憨地望着手里的银饼,怕得像它仿佛要咬人一般。
“倪公子,五六文钱的事,哥哥早忘了,赶紧收回去,二十两啊,这可如何使得?”
“哈哈,小弟不姓倪,方才那是耍猴呢。”
憨厚老实的李黑牛把杨怀仁逗笑了,就连一直愁眉不展的汤饼妹子,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颜。
“小弟姓杨,名怀仁,河东东路齐州人氏。黑牛哥哥,这银子你就安心拿着,就当我送给李老妈妈的,你去给婶子买点东西吧。”
“杨兄弟,你的好意哥哥心领了,可洒家要拿回去,家里老娘一定以为是洒家偷的,还不打断洒家的腿?再说了,洒家这类粗人,是使不得银两的。”
杨怀仁这才意识到这是大宋,宋律里明文规定了普通百姓是不能使用金银的,只有身负功名的读书人才能花费金银作为流通货币。
看来真是为难黑牛哥哥和汤饼妹妹了,但这并不能难道杨怀仁。
“无妨,你俩先收起来,等明日我换了铜钱给你们。”
炽热的太阳向西而去,染红了半边天的云彩。知了依旧没有歇息的意思,不过有了些许微风拂过杨怀仁的脸,让他心旷神怡。
得知杨怀仁初到东京尚无落脚之处,王夏莲执意要恩人先暂住在她家。
且不管脸皮厚不厚,杨怀仁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邀请到家里留宿,着实激动了一番。
李黑牛替杨怀仁打发了三位拉银车的车夫,自己撸起袖子上阵,毫不费力地独自拉着千斤的银车,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一层薄幕为整个城市披上一层灰色的细纱,黄昏中的东京城伴随着熙攘的人流,热闹了起来。
王夏莲低着头走路,似乎有什么心事,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应该是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可这些在这个瘦弱的小姑娘身上,是半点也看不到的。
杨怀仁自忖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可就算他是块木头,也该想到了些什么。
“夏莲妹子,你是怪小生回了魏老儿不再租那个破旧的汤饼铺子吧?别担心,咱们换个好店面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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