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逆鳞。他稳稳抱住了她的腰,托住防止伤到她胃部的伤口,低沉着声音冷冷问她:“你还想去哪里?”
梁心语鼻子撞在他胸口生疼,皱眉道:“去睡觉。”
萧玦身体一翻,将她整个人放倒在自己身旁,又替她抽出被子盖好。
梁心语推搡着拒绝道:“我去睡客房就——”
话没说完,萧玦就俯身狠狠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这是罚你刚才没经我同意就去洗澡。”
萧玦咬得非常用力,梁心语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咬了一口,更加的重。
“这个是惩罚你在军校时自作主张冲到我面前送死。”
同床共枕,耳鬓厮磨。
明明做着最亲昵的事情,萧玦口吻却格外森冷。
“梁心语,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也不要以为我会就这么被你糊弄过去。我会挖空你身上所有那些该死的秘密,在此之前,你就乖乖在我身边待着,否则——”
萧玦的话戛然而止,他细长的黑眸微微一眯,警告震慑之意不言而喻。
然后,他从梁心语身上离开,关了所有的灯,再没有半句话。
梁心语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着谢非最后那痛彻心扉的眼神,想着萧玦车里的那些话,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堵了快大石头,她身心俱疲,没一会居然就真的这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梁心语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却发现身边床位是空的。
她缓缓张开眼,一点点坐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起床想找水喝。
等她光着脚走到厨房,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依然不能进食,只好懊恼的又转身往卧室走。
萧玦昨晚已经明确告诉她了——她,现在被囚禁了。
作为一个囚犯,梁心语也懒得管那么多,萧玦虽然依然对自己态度不好,但好歹也真没把自己怎么样,于是,梁心语觉得现在她唯一能做也是最理智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
然后,伺机拿回自己的手机——而这个,也是梁心语不折手段、甚至掰出她爱上萧玦这样的谎言的真正目的。
无论如何,国家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国家利益,必须高于一切,甚至是她的生命。
这一点,梁心语时刻谨记,也是十多年军旅生涯给她打下的不可磨灭的烙樱
本想回卧室再补眠的,刚走到客厅就撞到从浴室出来的萧玦,他已经换好了西裤,套着白衬衫,正在扣衬衫纽扣。
梁心语无视了这个大面积裸露的男人,转身朝卧室走。
她才坐回床上,萧玦就跟了进来,“过来。”
霸道命令式的口吻,就像是在召唤宠物一样,梁心语顺从地站起来,走过去。
萧玦将领带递给了她,冷眼不语。
梁心语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接过,踮起脚尖,给他系领带。
萧玦教过她一次打领带的方法,当时梁心语压根没当回事,后来还被他臭骂了。
那次还能和他据理力争一下,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的关系僵成这样,梁心语处于绝对弱势,她绝对不敢再去撩拨这个男人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