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提起这件事情的是掌门方浩然,负责判决的,是代执法使郑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诸葛明珠挟持来特赦宁少阳,让方浩然感觉到没有面子,在时间过去几个月之后突然召见执法长老樊无邪,问他有没有处理诸葛明珠怂恿徒弟杀害同门的事情。
听到说没有之后,他狠狠的斥责了樊无邪: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们都不处理,还怎么指望你们在这个门派中执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诸葛明珠只是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长老的孙女,还不是王子,为什么不去处理她?”
樊无邪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心忖:“当初要不是你怕死了来横插这一杠子,那个女人的徒弟都被处死了,那个女人也会被杀掉。现在反而来指责我,倒好意思!”
不过这样的话,没必要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说,只是应声:“我马上就去办。”
他是巴不得借这件事情来处理一下诸葛明珠,既然掌门方浩然都发了话,他当然要遵循。
负责这件事情的人手就交给了郑强。
上一次的事情他对郑强已经非常的不满,借口管教族人不严,免去了他执法使的职务。
只不过他属意接替郑强职务的谷镇山被方浩然一根手指头给碾死了,那一块另外一个执法副使又不是他的徒弟,所以还是让郑强代理这个职位,另外调了一个徒弟在这一块当执法副使,等他熟练了这样的岗位就让他转正。
审理诸葛明珠,毫无疑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还是交由郑强去做,也算是对他上一次态度暧昧的惩罚。
旁观这一次审理的,并没有樊无邪——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发布了长老令之后,就离开门派访友去了。
反正啃硬骨头的是这段时间让他比较失望的郑强,哪怕是被诸葛明珠那边的人杀了,他也没有那么的心疼。
凑巧的是,传法长老徐长空也离开门派访友去了。
——也许他们两个人访的是同一个朋友。
掌门弟子裘雍过来了,炼器殿长老许骁也过来了。
他们要监督这一次审理的公平公正。
诸葛明珠请到的特赦令是特赦了宁少阳的罪过,但是她怂恿宁少阳杀人的罪过,还是存在的。
这当然也是一条罪名,只要成立,就应该受到惩罚。
至于宁少阳,只不过是拉过来调查的。
——他是当事人,当然要调查他。
宁少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诸葛明珠筹划出来的——因为这是执法殿的行为,诸葛明珠又和执法殿势不两立,似乎动用不了那边的关系。
所以他没有承认这件事情:
“没有这事,我师父并没有怂恿我,都是我气不过跑过去杀人的。”
郑强不高兴的说道:“那一天在执法殿你师父亲口说出来的,为什么你要否认?”
宁少阳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事实上我师父并没有怂恿我,她那只是气话。”
“你知不知道做伪证也是犯罪?同样的会遭受到门派的惩罚?”郑强严厉提醒道。
“我知道,我做的不是伪证,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宁少阳一口咬定。
这种事情又没有别的证人在,只要他和他师父不承认,那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如果他师父承认,那就必定有着承认的理由,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就是他师父策划的,那么做伪证就做伪证,没什么大不了的。
郑强转头问诸葛明珠:
“你那一次在执法殿上说的是不是气话?你究竟有没有怂恿你的徒弟杀害同门?”
“有,那又如何?”诸葛明珠说道,“我诸葛明珠做事,敢做敢当。我以前是那个态度,现在还是那个态度——我就这么一个徒弟,谁要想害我的徒弟,他就得死。天王老子都不例外!”
她的语气让郑强一阵心颤。
如果不是樊无邪逼迫,他真的不想接这件案子。
本来是不怕诸葛明珠的,因为他不认为诸葛明珠有可能会将那一道剑气用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上一次执法殿谷镇山身亡的那一幕,给了他很大的震撼,现在他不认为诸葛明珠就没有办法杀得了他。
不敢得罪这个女人,但是又不敢得罪师父,咬着牙,决定还是要按照门派的法规来办。
他怒斥宁少阳:“现在你师父都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说明你是在做伪证,必须要重处!”
又对诸葛明珠说道:“你怂恿徒弟杀人,这也是重罪,也必须要重处!”
诸葛明珠冷笑一声,并不说话,好像和他对话都跌了自己的身份一般。
郑强受到了刺激,提笔刷刷刷刷地写下了自己的判决:
——诸葛明珠怂恿徒弟杀害同门,判处地牢禁闭百年。
——宁少阳执法殿上做伪证,藐视门派法规,判处地牢禁闭五十年。
他宣布自己的判决之后,裘雍认为这样的判决有些过重,建议警诫一下就可以了。
郑强当然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他要是接受这样的说法,等到他师父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不只是他一个人难过,整个家族都不会好过。
两方争论了一会儿,裘雍提出了让掌门来裁断。
这话正中郑强下怀——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判决,都不会让他来承受后果。
证词交到掌门那里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掌门亲自在那证词上面写了判决:
同意诸葛明珠禁闭百年,因其祖诸葛千城有大功于门派,可不在地牢执行,限制于神剑宫,百年之内,不得自由。
宁少阳杀害同门之罪已经特赦,然此人不怀门派重恩,又作伪证,无视门派法规,可恶之尤,此等人不能使之留在门派,必须逐出门派,方可为后来者诫!
这样的判决下来,郑强倒抽了一口凉气——竟然要将诸葛明珠唯一的徒弟逐出门派,这个判决可真狠。
看来上一次被诸葛明珠给挟持,掌门心中积累了很大的怒火,在这一次宣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