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的表情,欣赏了一会儿,才笑道:“自己做不到就觉得别人也做不到,清儿妹妹这想法挺有意思的。”
韩清的脸一寸寸地白了下去,此时此刻他们看过来的嘲讽眼神,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慢条斯理地在她身上划着,直把她划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还不快滚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韩玉冷喝了韩清一声,随即又歉意地看着宫天歌,道:“嫂子,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你若还不够出气,就你自己来,随便教训。”
韩清不敢置信地看着韩玉,她知道这个和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喜欢自己,可现在他不帮着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对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
她在他眼里,究竟算是什么?
宫天歌淡淡道:“你不用觉得抱歉,你平时也挺忙的,这种事儿,往后就别亲自过来了。只是日后我若是要进韩府,你们可就别拦着了。”
韩玉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心里并没有真的埋怨上韩府,当下心中便松了口气,脸上也恢复了一丝往日的活力:
“既然嫂子这么说,那我可就放心了。你也放心就是,我们韩家的门,一向都为嫂子常开的!”
宫天歌摆了摆手,让萧重月再和韩玉聊了几句,韩玉这才退下。
只是韩清在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宫天歌一眼。那一眼中蕴含着的冰冷恨意,就连她都被吓了一跳。
“找机会,以后一定要把这人给收拾了。”宫天歌微微眯了眯眼。
她越来越不喜欢有人在暗地里揣着对她的恶意,对她虎视眈眈了。
既然有潜在的危险,就要抓紧拔除掉。
“你想怎么做?”萧重月挑了挑眉,十分好奇。
“韩清的形象在军中不错,不如就从军中着手?”
“夫人想如何做,做便是。”萧重月纵容得令人发指。
宫天歌勾唇白了他一眼,轻声嘲讽道:“真是个昏君。”
“没有办法,被色所迷。”萧重月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宫天歌耳边响起,勾起一阵的鸡皮疙瘩。
两双人影叠在一起,空气里慢慢升腾起一丝暧昧的味道。
……
回到幽州后,许多的信件密函就又如雪片一般送到了宫天歌的案头。
“主子。”
一声沙哑的少年音在门口响起,宫天歌抬头,就看见了一道黑色的高挑身影。
少年的面容长开了,比从前少了稚嫩,多了少年应有的坚毅和硬朗,却还是那般俊秀。
“城儿。”宫天歌微微一笑。看着唐城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满意。
这孩子在萧重月的军营里锻炼得不错,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修炼得很好,身量长开了,已经成了个大小伙子。
听阿月说他身手也不错。只是之前他一直被派在外面执行任务,直到最近青栀离开,宫天歌身边缺了人,才被调回来。
“京城的信。”唐城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宫天歌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