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歌的余光注意到,顾亭远的神色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了,神色淡淡地坐在那,认真地听着。
青栀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钟老先生回来了,在往书房来的路上。”
“嗯。我知道了。”宫天歌点了点头,道:“你让他过来吧。顾老爷,那我这就……”
“那在下这就告辞了。”顾亭远十分识眼色地站了起来,拱手告辞。
不一会儿,钟权就进来了,有些狐疑地看了宫天歌一眼,随即问道:“刚刚出去那个什么人?还看了老夫一眼?”
“顾亭远,如今的顾家家主,与我们是合作关系。”宫天歌淡淡道。
顾亭远身为顾家的长子,自然对世上有名气的炼药师十分熟悉,更何况像钟权这样名声显赫的?
哪怕已经退隐江湖许久,如今这大名听起来,也是如雷贯耳。
所以顾亭远才会十分好奇,想要多看钟权一眼,顺便想看看这位钟老先生又为何会和自己关系如此亲密吧?
钟权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他也不是什么爱好多管闲事之人,基本上如今除了宫天歌的身体、炼药术和药材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牵动钟权的心了。
“诶!让我来把把脉,看看你这家伙把自己给作成什么样了!”
宫天歌无奈地伸出手,辩解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很听话,寒疾没有复发过,保养得很好,你放心就是。”
“哼!”钟权吹胡子瞪眼地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就是不死都觉得还好,那都快成亲了,还能这样嘛?”
宫天歌听着他恶声恶气的话,心里却是暖暖的。钟权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外面替她找药材,以彻底地根除寒疾,如今见自己即将成亲,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是一回来就进了唐府,片刻都没有耽搁。
“别这样看着我老头子!我这可就是不想让你砸了我的招牌!也不想辛辛苦苦选中的徒弟就这么窝囊地死了。”钟权察觉到宫天歌的眸光,顿时冷声道。
宫天歌心里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那一丝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谁哪样看你了?就你想太多!”
“哼!”
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哼了一声,随即就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倒是把旁边的一圈人给看得含笑不语。
萧重月也走了进来,坐在宫天歌身边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叶老也在一旁,看着钟权面无表情的脸,试图从他的面部表情里推断出一点点宫天歌病情的蛛丝马迹。
好像整个屋子里,就宫天歌和钟权两个人没有一点反应,一个低着头把脉,一个另一只手拿着书慢慢看着。
终于,钟权慢慢悠悠地收回手,捻着胡须道:“嗯……恢复的不错。寒疾被压制得很好。成亲是没有问题了,但是你可不要忘了,未来几个月内依旧寒冷,不要掉以轻心。”
这话是对着萧重月说的,想必也是猜到某个人不会安安分分地听他说话。
宫天歌无奈地撇了撇嘴,看来这苦日子还得过上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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