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涟漪心下十分想不通,这样的区别对待让她对唐海的怨怼更深了几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更看好唐海?!
父亲也是,萧重月也是!
难不成她就真的比不上这样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乡村野妇吗?!
顾涟漪缓了缓,轻声道:“少将军和唐姑娘自有苦衷,涟漪明白。原本请二位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给顾家拉来一座保护伞……如今看来,倒是涟漪莽撞,未能深思熟虑,给二位添麻烦了。”
宫天歌轻笑一声:“怎么会是麻烦。不如现在涟漪姑娘就先说说,顾府可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如此急切想要我们帮忙?”
顾涟漪敛下眸子,也不隐瞒,坦诚地道:“家父的死讯一到幽州,州府那边就派人来了,说是要让我亲自去一趟,和他们商议一些事情。
谁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是什么?看着如今父亲不在了,就想在顾家分一杯羹呗!枉父亲生前还年年给他们交那么多……啊……涟漪失言了,二位……”
宫天歌淡淡一笑:“涟漪姑娘不必担心,我们这儿的都是守口如瓶的人,自然不会出去乱说。”
“涟漪也相信二位的为人,因此才敢在这儿说这些。”说着,顾涟漪还含情脉脉地一抬头,眼睛在那边冷着脸一直没说话的萧重月身上扫了扫……
真好看……哪怕是这样令人不敢靠近的模样……也好看。
顾涟漪接着道:“因此,涟漪才想找二位过来帮个忙,我不敢一个人前往州府,若是他们威逼利诱,那我顾家岂不成了他们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宫天歌点了点头,“涟漪姑娘担忧之事确实不假。虽说这话说的可能不好听,但如今的顾府确实是风雨飘摇,涟漪姑娘贸然前往,定会招来一些恶意。”
“唐姑娘可是有妙计?”顾涟漪眼睛一亮,问道。
宫天歌摇了摇头:“我与幽州城的州府并无什么交集,在幽州,唐氏医馆的手脚也不多,故而很难给涟漪姑娘帮上什么忙。抱歉。”
顾涟漪闻言,有些失望地黯淡了脸上的光亮。
宫天歌眼中微闪,心底却是有了些计较。
全程萧重月就和一座大冰山一样,冷冷地在旁边矗立着不说话,哪怕顾涟漪几次三番地把话头抛给他,他也是一两句话就把她给噎死了,简直就是话题终结小能手。
顾涟漪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一顿饭下来更是血色全无了。
临别之际,宫天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涟漪姑娘莫要送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涟漪姑娘今日又如此操劳,万一病倒了可就不好了,”
顾涟漪脸色一僵,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多谢唐姑娘关心。”
可反观唐海呢?萧重月一出门就接过了青栀手里的狐裘,亲自给她披上系好了,还亲手把精致的小手炉塞在她怀里,外头开始落雪,便亲自替她撑着伞,一双眼睛里尽是她的身影,哪里容得下别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