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蹭”的一声,顾城将剑刃抽出,顾亭深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扑通一声闷响,便落到了地上。
宫天歌一手猛地抓住了窗边的木槛,紧紧地看着这令人神思震颤的一幕。
就连萧重月,这一会儿都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更别说旁边将将停下战斗的众人,看着最中间的顾城和顾亭深的身体,不敢出声。
原本战斗得酣畅淋漓的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一时间,小巷内只剩下了嘀嗒滴答的声音。
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呢?
是顾城手里的长剑,微微垂下,上面粘稠的血液顺着剑身滴下。
宫天歌看向萧重月,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他们两个自诩聪明,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顾城居然有如此手段!更没有算到他们父子二人居然,真的已经发展到可以互相残杀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
宫天歌这会儿甚至连站着都有些吃力,扶着旁边的窗户,有些脱力地捂住心口。
可还没等她喘上气,萧重月就脸色猛地一变,一把揽过宫天歌的腰,还没让她反应过来,就迅速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就在他们二人消失的瞬间,顾城的身影就猛地出现在了这里。
顾城的眼底还带着猩红,目光宛如实质,环顾着小破屋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
于是他便默默转过身,突然,顾城又猛地僵住了身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只见他慢慢悠悠地走上前,饶有兴致似的看着窗户。
那积满了灰尘的木槛上,有一个鲜明的、纤细的手印。
顾城略微勾了勾唇,随即又是轻飘飘一个闪身,离开了小破屋。
“家主——”
顾亭深带来的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个村庄,顾城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已经在地上僵冷的顾亭深,便带人离开了。
离开的路上,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
萧重月带着宫天歌飞速急掠,一直逃到了村庄外进二十多里地的荒芜田野间,才停了下来。
方才的顾城,竟有一种让他都莫名感到一丝胆寒的气势!
就连宫天歌,竟然都没能及时感知到顾城的靠近!
二人停了下来,宫天歌也是有些心有余悸,倚靠着萧重月的身子轻轻喘息着,默默感受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
良久,萧重月才道:“他这秘术,想必未来好一阵子是不能再用了。”
“那是自然!要还能连着用,还要不要人活了?”宫天歌怒声骂道,这个顾城,乱了他们所有人的计划!
可话说回来,方才顾城应该也是被顾亭深给激狠了,才会这样做的。
毕竟是他们没有准备妥帖,让顾城有了机会突围。
宫天歌叹了口气,无力地倒在了麦子地里,也不看压没压坏麦苗,仰头看向即将亮堂起来的天空。
“怕是顾亭深的死讯,不出两日便会传回幽州了。”
一任家主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上,说起来可真是令人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