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到了傍晚,萧重月才回来。
宫天歌一见他进来,就闻见了一股血腥气。
萧重月看见她微微皱了皱每天,便立刻顿住了脚步,随即道:“我这就去换了这一身,你先忍忍。”
“没关系。”宫天歌轻轻摇了摇头。
萧重月淡淡笑道:“你再等一会儿就好。”
说着,他便到一边去打开衣橱,随意拿了两件衣服走进了更里间。
屏风一挡,宫天歌也看不见里面的样子,于是只能靠在床头听着里面的动静。
哗啦啦的水声,是萧重月正在沐浴。
说起来她在这儿这么些天,连萧重月脱衣服的样子都没见着,每次都是他还没睡,她就已经睡着了,她还没醒,萧重月就早早起来开始处理政务了。
虽说两个人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觉,可她偏偏睡得沉,一点感觉都没有!
突然,里面传来了萧重月低沉沙哑的声音:“天歌……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轰!
宫天歌腾地坐直了,这句话像一个重磅炸弹似的把她给炸傻了!连带着耳根子都泛了红。
“天歌?”没得到回应,萧重月又叫了一遍。
连着叫了两声,饶是宫天歌都有些手忙脚乱了,连忙道:“啊,要……要我进去?”
“嗯。快一点。”
“啊……我……我要干什么?”宫天歌站了起来,站在屏风处进退不得。
萧重月那边像是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即道:“你进来就好。”
宫天歌听见这话,心跳都加速了,可无奈这会儿萧重月又催促了一遍,便只好眼睛一闭,一咬牙进了屏风后面。
浴室里比外面闷热一些,氤氲着热气,宫天歌却能清楚地看着正中央被挖了一个很大的池子下去,里面灌满了热水。
而萧重月就坐在其中,墨发随意地一挽,被水打湿了粘在宽阔的背上。
可那处,却让宫天歌吓了一跳。
“你这儿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宫天歌看见萧重月的背一直到肩膀上,横亘了一条足有小臂长的伤口,此刻正往外汩汩地渗着血,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究竟是怎么做的这么面色如常地进来的?亏她刚刚还以为只是他衣服上沾了些刑场的血腥气而已!
哪有一个正常人能顶着这么恐怖的一道伤还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啊!
宫天歌吓得手都抖了,小心翼翼地覆上了伤口周围的肌肤上。
萧重月淡淡地道:“行刑时有一队暗卫突袭劫囚,想必是豫王早前安排好的人,我们出手挡了一下,幸亏这些人实力不高,我们没有损伤。”
“实力不高?没有损伤?!那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宫天歌声音里都带着有些恐惧的哭腔,“你知不知道躲啊!你旁边跟着的那些暗卫是吃白饭的吗?”
萧重月回过头,轻轻捏了捏宫天歌的脸,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手的湿意。
“天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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