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舒舒服服地待着,实在是有些奇怪。
“那时他究竟做了什么,我查到现在也还不明白,若是阿媱知道,怕是要不顾一切地冲到京城去问个清楚,她心思单纯,虽说莽撞胡闹了一些,但绝对没有害人之心……”
“没有害人之心?”宫天歌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
豫王脊背一僵,意识到了她的意思,只是他如今能够接触到的有这个能力的,只有唐海了。
若是唐海不愿意保住阿媱,阿媱如今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在外面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唐海……我知道之前阿媱与你有许多龃龉,但你也应该知道,她那些把戏,伤不到你,我希望你能好好保住她,那些人……不会放过阿媱的……”
宫天歌冷声道:“墨乐媱是生是死,还轮不到我做主。我就是再手眼通天,也救不回想死的鬼,更何况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炼药师,而她也不会听我的。”
“那……那就去求萧重月!萧重月他一定会……”
宫天歌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与豫王平视。
“唐海,我这辈子也有过野心,也有过狂妄,也罪孽深重,如今你和萧重月把我害到如此下场,说到底,也是我咎由自取……
可阿媱……阿媱是无辜的,她可能现在都不相信我做过这些事,我求求你,求求你们……能不能把她保住……阿媱她冲动,若是你们不拦着,她定是会去自寻死路的……”
宫天歌耐着性子,冷声问道:“我再问你一句,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你还知道什么有关安定王的事?”
豫王微微一愣,想了想,道:“这……我只知道,那年云溪出生时,他似乎正被墨祁派出去在外面做什么事,也就是那事让云溪身子一直不好,可具体是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宫天歌想到墨云溪,自己和她初遇时她的身子就很差,从小到大几乎就是个药罐子,爹爹没少去安定王府给她看病。
她隐约也知道一些,墨云溪是出生时就受到了一些损伤,只是没想到这个“损伤”竟安定王自己造成的……
“唐海,我还能活几天?”豫王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宫天歌淡淡道:“此事不由我决定,我也不知。”
“那我方才的请求……”
“关于墨乐媱,我只能尽力保她,可你也知道她的性子,若是她自己要往刀口上撞,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豫王殿下……保重。”宫天歌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从豫王这里没能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毕竟他已经离开朝局很久,真要问些秘事,怕是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只是至少知道了一些陈年往事,她好歹也是有了一些大致的方向。
而当宫天歌终于从潮湿阴冷的牢房中走出来,来到外面的阳光下时,却猛地撞上了一个她毫无准备会遇到的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萧重月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