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可他却把墨乐媱扯了进来,不仅如此,还让墨乐媱爱上他,两个人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得要多么善于伪装,才能骗得连豫王都识不破?
君子取之有道,若是他用阳谋与豫王对峙,或许我还能敬他三分,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利用无辜之人的信任来重创别人,如此手段,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今日被他推上风口浪尖的人是墨乐媱,明日呢?会是我吗?”
宫天歌清亮的眼神在月色和烛光中显得分外闪耀,看得韩玉心里一凛。
“可你知道阿月的,他对旁人可以狠,可他对走进自己心里的人,定是百般维护,不敢伤害的。”
宫天歌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一个从死人堆里活过来的人,我也感激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日后我也会和他合作,但是,更多的事情,我就做不到了,我既说服不了我自己,又不能把我身边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拿上来做赌注。
与虎谋皮当用尽全力,如今他是虎,我就必须做出十二分的防御和准备,韩玉,你回去之后也不必多说,等到时候,他会自己来找我,我自己和他说。”
韩玉无奈地退后了半步,艰难地点了点头,最终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安慰她,或是劝她回心转意,但看见宫天歌这张清冷的脸,最后还是只好默默无言,从来时的窗户翻身出去了。
韩玉离开后,青栀才走出来,小心翼翼地给宫天歌盖了身毛毯:“主子,夜深了,小心着凉。”
宫天歌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也是来劝我的。”
青栀摇了摇头:“奴婢不懂这些阴谋阳谋,但奴婢也知道主子的决定不会出错,若是主子觉得不能再和少将军同伍,奴婢也不会有半分异议,我想镜一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宫天歌心中微动,轻轻盖住了她的手,宽慰地拍了拍。
与萧重月分别,是她考虑了很久的决定。
原本一直下不了决心,可昨晚在婚宴上,看见萧重月那冷酷的模样,她突然就害怕了。
万一到时候,被他这样对待的人是她呢?
尽管这种担心有些杞人忧天,可却是已经盘绕在她脑海中许久的一个猜想。
萧重月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心狠手辣,威名赫赫,但是从前,她不怕。
因为她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不会用这些手段来对付自己。
可不牵连无辜之人,至少应该是做事的一个底线!
墨乐媱虽然是豫王的独女,但也不至于被拿来当做萧重月突破豫王府的一个诱饵,哪怕萧重月毁了豫王府,那时墨乐媱再恨,也不会和现在一样,对萧重月既爱又恨。
利用一个女人来夺取胜利,实在有失他的风度。
宫天歌叹了口气,轻声道:“若是能和从前那样……该多好……可惜……”
青栀静静地看着宫天歌有些伤感的表情,最后只好轻声道:“主子,歇着吧,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