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听见了一些引人遐想的东西,差点没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宫天歌扭了扭脖子,示意青栀收手,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福顺听见宫天歌正常的声线,这才放下心来,道:“是奴才唐突了,方才外面突然来了个自称是林家三少爷的人,说是要带主子出去逛逛姑城,说来问问您现在可有时间。”
“三少爷?林翰文?”
“奴才只听他自称林家三少爷……”福顺低着头看向地面,也不敢和宫天歌对视。
宫天歌挥了挥手,“知道了,我这就去见见。”
林翰文不可能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上门,估计也就是林业明派他来的。
宫天歌很快赶到会客厅,就看见厅内端坐着一位男子,长身玉立,玉冠高束,其间一柄玉簪固定住墨发,往下是温润的眉眼,微微上扬的眼角像是每时每刻都含着笑意似的,如此相貌,像是捏了一块成色质地皆是上好的羊脂玉,十分舒服。
感受到唐海的动静,林翰文抬头,望向她,展颜一笑道:“想必这位便是唐海唐姑娘了,在下林家三少爷林翰文,是父亲派我来接唐姑娘逛逛姑城的,不知可有唐突?”
这一身儒雅的气质,倒是真的让宫天歌有些侧目。
若说之前赵邯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儒雅的那个,赵邯便更像是一块外圆内方,甚至内里还装着一肚子黑水的人,带着狐狸似的精明。
可面前的林翰文,却是实打实,就是一块璞玉。
一举一动,都让人舒服到了极致。
宫天歌叹息了一声,就是不算林家对她的恩情,光冲着林业明这么一个儿子,她也不忍心看着林家偌大的家产就落到一个玉夫人手里啊!
“自然是方便的,替我谢过林老爷了。我正愁着姑城如此美景,却无人领我赏游,如今倒好,想必林公子也应该是姑城里最熟悉这里的一拨人之一了。”
林翰文忍俊不禁,“唐姑娘说笑了,在下早年间一直读书,寒窗苦读十余载,之后又随父兄经商,还未有时间真正赏玩姑城一番呢。此次倒是沾了唐姑娘的光,让在下有机会闲下来玩儿一圈。”
宫天歌哈哈一笑:“林公子,您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放心了。我们两个无头苍蝇一头扎进去,估计也就是个闷头乱撞的结果。或许如此更能找到什么有趣的地方呢!”
“正是如此。”林翰文微微一笑,十分得体地请宫天歌上了马车。
二人之间虽是初识,但好在无论是宫天歌还是林翰文都不是寡言少语之人,一时半会儿也聊得十分热络。
“多谢唐姑娘给我父亲治病,只是最初听闻唐姑娘的年纪,族中许多人还不愿意接受,若非父亲执意坚持,或许……”林翰文突然扯到了这个话题。
宫天歌眉心微微一跳,他这个样子,像是这话憋了很久。
“莫非最开始,林公子也在其中之一?”宫天歌也没有生气,反而笑意吟吟地看向他,林翰文侧过头和她对视,却冷不丁地被她眼睛里闪着的亮光给撞了一下,一时间晕头转向地,竟晕乎乎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