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饭菜吃不惯?”
“唐海,你没必要来这儿挖苦我,我知道这一次是我败了,可落井下石这种事,由你来干,未免有失你身为七品炼药师的风度吧?”
宫天歌理了理袖口,垂眸道:“是啊,确实如此。那不如我们不聊这个了,聊聊你吧?”
“聊聊我?呵……”荣欣怡嘲讽地笑了笑,“唐海,你是想让我说什么呢?说怎么解毒?看你这样子,怕是外面的局势已经控制住了吧?那你又为何要来多此一举呢?”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病的药的?”宫天歌好奇地看着她,“这不是以往我们见过的病,它究竟是什么?”
荣欣怡定定地看着唐海许久,好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吃力地道:“你啊……我该说你什么好?说你傻吧,可你的计谋又是无双卓绝,说你聪明吧,可你又能问出这种问题来……还真是……”
宫天歌被她这么一说,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淡笑,直勾勾地盯着荣欣怡。
“那你说,我换个问法,你再说你觉得蠢不蠢。”宫天歌道,“你的父亲荣昌,还有你的姐姐荣欣懿荣欣悦,死了。是因为这个病死的,可他们却是在漠城以外的地方发病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因为误碰了你的药死的呢?”
荣欣怡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了,脸上的表情诡异地难看。
“怎么样?这么问,你觉得还蠢吗?”宫天歌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荣欣怡对上她的眸子,只觉得后颈发凉,好一会儿才克制住内心的恐慌,镇定地道:“你以为,你随便说两句我就会信?我的药藏在哪里我自己清楚,他们不可能碰得到!”
“可惜,他们太久没有联系到你了,很担心你。再加上最近因为你被抓了,外面可是流言蜚语众说纷纭,他们太担心了,便去找了你。其实一开始染病的是个管家,结果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疫病的事儿,所以很快,所有人就都被感染了。”
宫天歌有些惋惜地道:“虽然你的父亲和荣欣懿不是什么好货,但我还是很心疼你大姐的,这么善良一个人就这么……唉……”
十分惋惜地哀叹了一声,宫天歌眼底染上了些许心碎。
“哼!呸!兔死狐悲,虚情假意的东西,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荣欣怡一点都不买她的账,一开始还会被宫天歌说的话给吓一跳,如今却似乎镇定了很多,自信满满地道:“我把药都放到了别的地方,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和你炼制出来控制别人的药放在一起吗?”宫天歌挑了挑眉毛。
可荣欣怡却突然变了变脸色,眼神迅速地躲闪了一下,避开了宫天歌的视线。
宫天歌有些感兴趣地向前倾了倾身,双手支起下巴,问道:“你确定,他们不知道?”
荣欣怡扭开头去,冷声道:“我确定!我炼制这些东西的时候,都避开了他们!他们不可能会知道!”
宫天歌笑了笑,“难得你这么自信。”
荣欣怡紧张得脖子都绷紧了些,宫天歌甚至能看清她下巴和嘴唇的轻轻颤抖。
“我劝你,最好仔细想一想,想想他们到底有没有可能知道那个地方。如果不是你泄露出去的,又会有谁跟他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