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歌偏过头,对青栀道:“你去地下城,找到青泽的父亲,顺便通知一下韩玉,让他把这两个人一起带去审。”
青栀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下,道:“小主子,你不准备在这里继续审他们了吗?”
“青泽的这个问题,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蓄意谋杀,蓄意下毒,得让韩玉来审判,把青泽定了罪,才能把他背后的谭卓赟给扯进来。毕竟说起来,他才是这些人里面最有身份的人。足以平息民愤。”
青栀点了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办。”
宫天歌冷冷地看着青泽,他一声又一声哀嚎响彻了整个暗室,听得人感觉阴风阵阵。但宫天歌却是神色淡淡,只是眼底的冷光闪了闪。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泽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头发都被冷汗黏在了脸上,一张脸毫无血色,惨白得快赶上白纸了。
而他身上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几乎就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横亘在青泽身上,翻着鲜红。
镜三停了手里的鞭子,长鞭的尾巴上慢慢滴落一滴又一滴粘稠的鲜红色液体,汇集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滩。
“主子,他……好像快不行了。”
宫天歌挑了挑眉毛,笑道:“这才哪到哪儿啊,就不行了?”
说着,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起身走到了青泽面前。
只见青泽疲惫而又虚弱地低着头,感受到宫天歌的靠近,他也毫无反应。
“昏过去了?”宫天歌的声音里带着些嘲意,走到一边打了瓢冰冷的清水,猛地朝青泽的脸上呼了过去。
“啊——”
青泽被冷水从头浇到脚,刺骨的冰冷在侵蚀到伤口时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刺痛,更别说这冷意还带走了他身上的热量,让他更瑟瑟发抖了起来。
“怎么样?清醒了吗?”宫天歌笑着看向青泽,唇角的弧度似是有些温柔,也有些轻蔑,语气更是像对一个熟识的朋友的悉心关怀,如果忽视她现在眼里的寒意。
“敢下毒,敢害人,怎么到了这时候,就不敢承担责任了呢?这还刚开始呢,你就要昏过去了,你这体质也太差了。”宫天歌一把把手里的水瓢扔回水桶里,走了回去,“继续啊!”
“我倒要看看,青泽少爷能咬着牙咬到什么时候。我可提醒你了,早说早解脱!”
宫天歌低着头喝了口热水,双手捧着杯子,不着痕迹地取暖。
他们在医馆里夜以继日地救治病人,那些百姓在寒风中忍饥挨饿地受苦受累,可这些人!
竟已经丧心病狂到了可以饮他人之血、啖他人之肉,以此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平安生活的地步!
宫天歌眼中的狠辣之意尽显,只要一想到就因为这些人,让那么多人无辜丧命,让那么多家庭家破人亡,就恨不得一剑了解了他!
可她还不能杀了他!
她只能等,等到他把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再慢慢解决他。
所以她只能先暂时忍下这口恶气,耐着性子,把青泽藏着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全都撬出来。
到时候,和此事有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青泽还在那哀嚎着,声声都力竭,脖子上青筋暴起,身上伤痕纵布,可却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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