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治好了,在那边过的很好,窜动这些人去和医馆要钱,让你们把诊疗费退回去……”
宫天歌这一回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轻声道:“继续。”
那男人一听到继续二字,顿时惊恐万分地抬起头,看着唐海道:“我都招了!他让我做的事我都告诉你了,半句假话都没有啊!唐姑娘!唐姑奶奶!我真的……啊——”
镜三面无表情地把鞭子沾了沾旁边摆着的一桶水,又挥了下去。
云逸尘和青栀一边一个站在宫天歌身边,她披一身黑色大氅,衬得整张脸愈发苍白,脸上挂着的淡淡笑意,几乎要把整个房间都凝结了。
宫天歌拨弄了一下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似是对那人的痛苦喊声充耳不闻。
“知道这鞭子上沾的是什么吗?”宫天歌淡淡道,镜三停了鞭打,那男人没有抬头,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宫天歌看他这副模样,顿时失笑了:“你想要用灵力抵御它?一个小小的大灵师,还想翻了我的天不成?”
“这个药叫做弥桃,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就是因为这种药能让人痒至骨髓,从伤口处开始,然后就是喉咙,再到大脑,你知道中了此毒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嘛?”
宫天歌看着他,她知道他在听,便轻笑道:“都是自己忍受不住如此痒意,自己挖破自己的喉咙,窒息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嘶……
这样恐怖的死法,把这里的几个人都说得浑身一抖,皮肤上似乎都冒起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痒意。
“不过呢……你可能也撑不到那个时候。可能还没到那个时候,你就先支撑不住鞭笞之刑就死了也说不定呢?”宫天歌笑了笑,抿了口茶,没再说别的什么。
听完这些话,那个男人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因为被鞭打的伤口上传来了阵阵麻痒之意,让人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抓挠的欲望。
良久,他终于痛苦地嘶吼出声:
“啊——”
“求你!我都说!我都交代!刚刚我说少了,他们让我往病人的被褥和床单上下毒!说这些东西能够让他们发病,就算只是普通发烧,也能很快感染,加速死亡的过程……”
宫天歌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若是刚刚交代完了,旁边的人哪会是这个反应?
“果然啊,不逼你们一把,还真不知道要好好交代。”宫天歌笑了笑,又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吗?指认旁边的人也可以哦。”
那男人几乎要因为身上的痒意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整个人疯狂地在木桩上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手来抓一抓痒的地方。
伤口处如同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痒得人理智全无。
“我……我不是负责和那边的人联系的,他是!老吴是!他是负责联系那边的人的!你们问他……”
他左边的那个被叫做老吴的人,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
“吴远盛!你……”
“老吴,我受不住了,我真的!”
吴远盛,也就是中间的这个男人,已经咬破了下唇,血就这样流下来,看起来瘆得慌。
他左右两边的人都愤怒地看着他,宫天歌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个吴元盛已经交代完了。
宫天歌笑道:“好,镜三,把他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