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宫天歌恨不得立马就回到医馆和师父商讨这个治疗方法,这样惊人的突破,实在太让人振奋了!
可半路上,马车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宫天歌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急急忙忙地说些什么,连忙从马车里出来,只见是一个医馆里的杂役,她有些眼熟。
只这一眼看见,就把宫天歌给吓了一跳。
看他衣服被撕扯得破破不堪,外衣都碎成了布条摇摇晃晃地挂在身上。一打眼看过去,像是从什么险恶的阵地逃出来的难民。
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还有极其显眼的擦伤,应该是刚刚扑过来拦车剐蹭到的。
“主子!”这杂役一看见宫天歌出来,便大松了一口气,两眼通红哽咽着道:“主子!大事不好了!医馆那边……”
宫天歌皱了皱眉,不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便打断了他:“先上来,慢慢说。”
杂役愣了愣,像他们这样的下人,素来在主子面前都是没有地位的,更别说和他们共处一室同乘马车了。
所以这个杂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宫天歌严厉地冷喝道:“愣着做什么?快些!别浪费时间!”
“啊?”杂役又愣了愣,见宫天歌的神情严肃,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生怕冲撞了她。
“医馆怎么了?慢慢说。”宫天歌问道,顺带看了青栀一眼,青栀会意上前给他倒了杯热茶。
杂役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小心抿了一口,见几人并未有什么不满的神色,这才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却不料被热茶给烫得嘴里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当下差点把水给吐了出来,但又涨红着脸,硬逼着自己把这热茶给吞了下去。
宫天歌淡淡道:“别着急,慢慢说。”
她这么吓人吗?把他给吓成这样?
杂役小心瞄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便点了点头,道:“今天一早那些病人又闹起来了,说是他们在这里耽搁了很久,我们浪费了他们的钱,还浪费了他们的治疗时间,要医馆赔偿,还要把他们送到沧州出钱让他们治疗,钱掌柜和灵霜姑娘看场面收不住了,便派小的来找主子……”
宫天歌越听眼睛越沉,问道:“谁领的头?”
三番两次地在她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找人在病人里面鼓吹这些话,真当她是吃素的了?
留着之前那个男人,是为了引出他背后的人。
现在呢?
谭卓赟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吗?
杂役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灰败着脸,摇了摇头道:“这个……小的不清楚,小的那时没有在病房里面。”
“你是负责库房的?”宫天歌端详了一番他的脸,问道。
杂役点了点头,道:“我叫王远,是管库房的。之前钱掌柜说这边情势严重了,让我出来的时候被一堆病人缠住了,这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宫天歌点了点头,对青栀道:“拿件外氅给他披上吧,大冬天怪冷的。”
“不不……主子赏识小的,小的便心满意足了,万不敢拿主子的东西。”王远连忙摆手,连声拒绝了宫天歌。
宫天歌皱了皱眉,不容置疑地道:“别推辞,难不成你要穿这样的衣服回去吗?”
无奈,王远只好收下了。身上的寒冷被大氅罩住,心里也熨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