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看几个病人,当宫天歌还在给一个人把脉的时候,隔壁就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到底要不要看病?!我都坐着这儿半天了,你怎么光在这儿发呆?”
“就是啊,你还看不看了?”
那边的声音传到了宫天歌的耳朵里,她便抬头看向了那边,只见一个男子怒目圆睁,紧接着,她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青泽的声音。
“老子不看了!老子没心情看你们这群贱民!”
“诶!你……”
那些病人顿时就炸了锅,“嘭”地拍了一下桌子,拍案而起之后,又怒指着青泽。
宫天歌立马厉声喝止住局势,道:“青泽!”
青泽可懒得理会她,自顾站了起来,和那个病人站着对峙,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宫天歌冷冷地看着他:“青泽,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青泽像是嗤笑了一下,撇了撇嘴,有些嘲讽地看着宫天歌,“我想做什么?我想走!我不想再呆在这儿看这些病人了!我不想做这种无聊又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我就为了那么几两银子,在这儿累死累活!我为了什么?我就为了能跟在你身边图这么一点名利吗?”
宫天歌被他指着鼻子骂,却仍旧一声不吭,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这样是马上要在沉默中爆发的时候,却见她笑了笑,闷声低头轻笑了几声,才晃着抬头,道:“青泽,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是在给我干活吗?”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凝结,变成了一片冷漠,“你是在救人性命!你是在挽救一个城市!你是在阻止更大的伤亡!你是一个医师!你不是一个富家公子!你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炼药师!在这里,你要做的就是救人!”
“我不想救人!我就想做一个富家子弟!我明明可以选择做一个炼药师,受万人敬仰,现在却要这么憋屈,畏畏缩缩地在这里给这些又穷又肮脏的贱民们看病,我不爽!”
“没有想到。”宫天歌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一个天岚宗出来的炼药师,目光见识竟然如此浅薄。张口闭口皆是名利地位,竟无半点大义。”
“呵!”青泽听着这话,突然笑了出来,紧接着近乎捧腹大笑,要笑出眼泪来似的,好半天才笑道:“唐海,你还在这儿跟我扯什么大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扯什么大义?”
宫天歌皱着眉头看向他,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青泽笑够了,脸渐渐沉了下来,近乎狰狞着猩红了眼,“阿妍呢?那日阿妍跑出去寻你,可却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我见到的不过一抔黄土,你难道敢问心无愧地说,你对阿妍也是满心大义吗?你难道对阿妍,就没有一点心虚吗?”
宫天歌微微抬起头,明明是仰视着青泽,可无端让人觉得她身上的气势逼人,压迫得旁边的青泽都似乎矮了几分。
“对徐妍,我问心无愧。更何况,我也解释过了,徐妍是因为古兰……”
“放你妈的屁吧!”青泽突然暴怒打断了她,“古兰他干嘛逮着一个阿妍不放!她不过是一个小喽啰,他为什么不先杀了你呢?!明明你才是他要解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