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都是炎热的太阳,都没有见过雨水。
青栀见宫天歌这个神色,便也想到了她在担心什么,随即淡淡道:“小主子可是在担心农民的收成?”
宫天歌点了点头,但又叹了口气:“唉……不仅如此。干旱的天气容易有疾病,多病又欠收,只怕是会有灾乱,我现在只盼着今年能过个好年。”
青栀笑着道:“有小主子在,想必西北是不会乱的。”
宫天歌笑着看向青栀:“就你嘴贫。”
日子就这样晃着晃着,这日,公孙宇拿到了丹药,便得告辞回幽州了。在唐府呆了这么久,也没见公孙家族的人出来找他,宫天歌也是佩服公孙家族的人,居然自己家的小少爷溜了出来,也一点都不带担心的。
公孙宇在唐府门口,扭扭捏捏地拽着宫天歌的衣角,道:“我过些日子再回来,我还想去地下城……”
“别!”宫天歌连忙打住他的话,“你可千万别!等你回去了,可千万别说你玩遍了地下城,我怕你家里人来揍我……”
“他们不会的!有我罩着你呢,我看谁敢欺负你!”公孙宇急急反驳了宫天歌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反正我很快就会再回来的!你可千万不能拒绝我……”
“我自然不会拒绝你了!”宫天歌笑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像是在抚摸什么小动物的头一样。从前公孙宇都会愤怒地反抗的,这一回却不反抗了,低着头乖乖任由宫天歌摸着。
曲银牵来了马车,道:“少爷,该走了。”
他依旧是来时的那副装束,宫天歌还从未见过他身后背着的那个布包里面的东西,曲银整日都背着,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公孙宇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宫天歌的衣角,仰着头,装出了一副很沉稳严肃的样子,如果不看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的泪花的话。
他开了口,声音都带着些哽咽:“你……你可得一直想着我。”
宫天歌蹲下身子来与公孙宇平齐,又伸手掐了掐他嫩嘟嘟的小脸,笑道:“我自然会想你的,等你回来,我再带你去地下城听戏。”
公孙宇瘪了唇,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要听戏了,那个醉金楼里的死胖子太过分,我这回回去一定要管爹爹要更多钱来,往那死胖子脸上砸去!”
宫天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的是管理醉金楼的那个陈越,虽然一脸凶相,但人却是个十分有能力的,镇得住赌场,所以宫天歌派他去管着那里,在那赌到没钱没关系,可若是交不出赌资,那就是要被他狠狠揍一顿的。
若不是有曲银在,宫天歌还私下嘱咐了陈越不要对公孙宇太过分,陈越估计得把公孙宇吓哭。
光吓唬吓唬他应付旁边那些人就算是好的了。这也是以免别人因为知道公孙宇和自己私下里交好,见陈越对公孙宇客气可能会多想,挖出自己和陈越之间的主仆关系,这可就麻烦了。
宫天歌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快要哭出来的公孙宇给哄好了。
最后,公孙宇还趴在马车窗口上,探出头来和宫天歌挥手,“你若有空,可一定要来幽州看我!”
“一定!”宫天歌笑着回应,一直看着马车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