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给推死吧?还是说,金夫人不过是兴致起来了,就想找个孩子来推一把?至于这之后金少爷突然死了,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按常理说,金夫人难不成会无缘无故找来一个孩子推金少爷吗?而若是带着目的,又怎么会把事情的关键放在一个孩子身上?欣怡姑娘,你说说看,这究竟是为什么?”
宫天歌看着荣欣怡,身上的气势陡升,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一声声逼问,让荣欣怡的一张俏脸都白了,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宫天歌,似乎恨不得上前把她的嘴都给撕下来似的。
“欣怡姑娘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是想在我脸上找答案吗?”宫天歌回敬一个示威的眼神,眼底已经是稳操胜券的笃定还有对荣欣怡的嘲讽。
说着,宫天歌转向了金世东和金嫣凝,道:“我那日提出来一件事,那就是金少爷饮的酒中,包含着一种极其烈性的药,不知金老爷可还记得?”
金世东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宫天歌笑道:“很巧的是,我这几日正好碰上了一个来看病的病人,他就是卖这种药的。这种药从前都是用来给动物用的,所以常来他店里买的客人,基本都是附近有养牲畜的家庭,他都十分熟悉。”
“可他却和我提起来一件事,说是一天,突然有个女人来,还蒙着面,只买了一包药。他那时还提醒了一句,说这个剂量说不定不够,可这个女人却没搭理,照样只买了一点点药走。这就让我有些好奇了,究竟是哪里的女人,会突然买这么一点点药呢?想必应该不是给人用的吧?”
宫天歌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脸色惨白瘫坐着的荣欣怡和金夫人,声音不减:“想必欣怡姑娘和金夫人还是会一口咬定我说的话不对的,反正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裁断吧。”
“只是,我也想说一句,唐氏医馆,以及我的医术,不能说天下第一,但至少也是可以让别人钻不了空子的,若有人想来试试我们的本事究竟如何,我们唐氏医馆自然欢迎,大家尽管来试。但也千万记住,但凡像今日这样招惹了我们,把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那就要做好准备,不要让我们抓到任何把柄,我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想惹我?尽管来试试!”
说着,宫天歌对着早就黑了脸的金世东施了一礼,顺带着招呼上下人把这个孩子和这个担架上的女人带走,潇洒走人了。
荣欣怡愤恨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宫天歌几乎都能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几乎要把自己的后背给烧穿出两个洞似的。
可宫天歌照样和青栀离开了。
荣欣怡看着唐海旁边的那个侍女,突然愣住了。
刚刚这个侍女有跟在唐海身边吗?
可现在,也由不得她多想了。
迎接她的,是狂风暴雨。
金世东没有立刻解决此事,旁边的那些看客都很识趣,见唐海走了,他们都跟松了口气似的,一窝蜂地站起来告辞了。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金家的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荣欣怡的低泣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分外明显。
这下荣欣怡也不是伤心哭的,只是觉得,在这种时候,唯一还能救她的,就只有金世东了。她必须抓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恻隐之心。
可这样,倒是激怒了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