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行此大礼?”
宫天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唐小姐,我郑先行此大礼,不为名利,也不求你日后的报答与帮助,我只求你一件事!”
宫天歌站起身,看着郑先眼中的红血丝,那黑沉沉的双眼里,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般的仇恨。
“但说无妨。”
“求你,一定将荣氏彻底摧毁,让荣昌死无葬身之地!”
宫天歌被他的话惊得僵住了喉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荣氏,就是我不和你结交,也是一定会将他们从漠城抹去的,不过是此时时机不合适,此事也还得从长计议,郑掌柜可有确定的期限?”
“只要在我有生之年,大仇得报,我郑先这条命,任你差遣!”
宫天歌这下是真的被惊到了。
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一直寡淡素雅还冷静得跟块木头似的郑先这么激动?
“好……我答应你。”宫天歌郑重地道,将郑先弯成直角的身子扶起。
郑先眼眶微红,看着宫天歌十分激动:“我相信以唐小姐的聪明才智,定是能做到的。”
他也明白,唐海如今和荣氏一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就是唐海不愿意搭理荣昌,荣昌也肯定会三番五次尝试把她给赶出去。
一山不容二虎,唐海如此锋芒毕露,又深不可测,她绝对会先下手把荣昌搞垮。
“郑掌柜,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心中藏着的事情?”
郑先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道:“唐小姐,叫我郑先就好,不必叫我掌柜。”
“好。”
郑先调整了一下,慢慢道出了一个惊天的故事。
郑先出身于漠城一个十分普通的小商户,父亲是家附近的一个小郎中,医术不说十分精湛,但也算得上是那一片人惯用的医师了。
他们家有两个孩子,长子郑先在漠城一家书院读书,小妹郑媛,在家学女红,父亲是顶梁柱,又受人爱戴,母亲温婉贤淑。
原本一家四口甜蜜温馨,是街坊邻里都十分羡慕的家庭。
可这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荣昌给打破了。
荣氏医馆在漠城数一数二,当年宫氏还未来时,荣昌主管着荣氏,就已经把漠城大部分小医馆都打压得差不多了。
当年的情形,大抵就是若是好的医师,愿意归附便关了自己的医馆,在荣氏当差,挣点薪水,虽说比不上自己单干时悠闲自在,俸禄也没那么多,但也算得上能度日。
若是不愿归附,只想自己单干,就面临着医馆内频频出现手脚不干净的侍从,不是把那些病人的药放错了,就是把人给治死了,痕迹很多,但荣氏家大业大,几锭银子就能把人都嘴给封上,把那些医师们逼得走投无路。
到最后,荣氏里医师已经很多,荣昌见医师够多了,就不再往里招新的医师了,见到漠城内若还有什么办得不错的医馆,不是直接派人警告,就是使点小动作让这个医馆出次人命,久而久之也就搞垮了一家又一家,小医师们没有背景,斗不过荣家,荣昌的气焰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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