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有些发蓝了,赶忙把人往回拉。
宫天歌身体已经冻得僵了,一阵冷风让她猛地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把从喉咙到肺部都牵扯得剧痛,麻痒感止不住地抓挠着她,几声之后就觉得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宫天歌用手捂口,硬生生忍下了咳嗽的欲望,可喉咙和肺里如同千百只蚂蚁啮噬着一般又疼又麻的痛苦,逼得她流下了几滴眼泪。
“姑娘!”青栀连忙拍了拍她的背,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来,“这是叶老给的暖体丸,姑娘吃一颗吧。”
宫天歌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涨红的脸色透过面具也能看见,喉咙里像是卡了沙子一般,只能发出嘲哳喑哑的声音:“不用,回去吧。”
青栀看她实在难受,但宫天歌坚持不肯吃,只好作罢,把人扶了回去。
二人进门时宴席已经快要开始了,赵邯忙着在高台上招呼客人,宫天歌二人的进入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她们就在赵邯预留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一落座,宫天歌就猛地咳了出声,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咳个不停。
没办法,她一路忍过来,此刻已经是极限了。
青栀连忙倒了杯热茶给她,宫天歌却咳得厉害,直不起腰了似的弯身咳嗽,让人听得感觉她似乎快背过气去了,心都提了起来。
宫天歌脸色涨得发紫,血腥气充满了口腔,身体里的寒霜降更是趁着这时候疯狂发作,体内如同暴雪过境一般寒得冒冷气,经脉已经冻得发疼了。
她知道自己再这样就会在这里发作寒症,随即一把拿过青栀手中的热茶,再伸手拿出了她袖里的药丸,就着热水一把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肯定已经吸引了正堂里大部分人的目光,至于她今天冻这一趟有没有价值,就看现在了!
她看向赵邯,果然见他脸色不虞,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一半。再看看给自己端茶送水的来往仆役,有的正憋红了脸,有的神色如常,但其中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已经用手捂着口鼻弯下身去了。
不错,她的目的达到了。
时辰到了,赵邯上前开始宣讲。开始无非是一些场面话,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
紧接着他就突然转向了台下一个位置,儒雅地道:“有请唐海上来和我一起宣布接下来这个重大的事情。”
台下那个谭卓赟脸色一变。
难道自己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这女人难不成还能是赵邯的女人?赵邯的眼光总不至于……
正在他心思变换之间,宫天歌已经缓步上台了。
众人只看见一个一身素衣的纤细女子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步履稳而慢,虽说看上去有些虚弱,但也能看得出她身上透露出的倨傲和上位者的威严。
宫天歌笑着与赵邯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神接触在空气中,产生了激烈的交锋和火花。可都只是电光火石间,她便转过头去移开了视线。
“初次见面,我是唐海,自今日起担赵家长老之位,行使赵家家主之权,诸位今日来作了见证,也是让我们彼此互相认识,往后诸位皆是我唐某的朋友。”
“呸!谁要为你做见证了!一个弱得一直咳嗽的废物女人!也配当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