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将自己拯救了出来,自己如今也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至于宫家……
晓月眼里含着春意和笑意,她可不会去管宫家的事,如今的京城,可再没有一个宫家了……没人会记得她曾经是侍女……她就是地位崇高的姨太太。
另一边。端木婉儿正陪着母亲在卧房内绣着一个帕子。
“萤儿,去看看老爷下朝了没?我炖了乌鸡汤,他回来了可得记得给他送一碗去。”
萤儿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没挪动得开脚步。
“萤儿?”卢盈盈疑惑地看着她,一会儿就沉了脸,道:“说吧,他去哪儿了?”
端木婉儿娴雅地放下手中的帕子。
“是……是晓月……她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竟然跑去老爷房里……”萤儿气愤地拧着手中的绢帕。
“什么人就会干什么事,你这么生气,不值当。”卢盈盈恢复了方才端庄的姿态,继续低着头绣着手中的丝绢。
萤儿虽不甘心自己夫人就这样白白把老爷让出去,但身为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应是。
夫人可是从老爷上朝了就起来亲自把乌鸡炖了下去,说是要给他补补身体。动不动还要亲自跑过去厨房看看火候,好不容易老爷回来了,却又不去整不去抢,好好的乌鸡汤全补到别人身上了!
卢盈盈似是没有发现萤儿的气愤,只是依旧安安静静的,纤纤玉指翻飞之间,一朵朵秀气的青花绽开在白色的丝帕上。
“你绣的龙爪可得大气些,毕竟是绣给五皇子的,要正中人家的欢心。”卢盈盈看了看端木婉儿手中几有几多秀气的兰花,再加上一点点龙爪的雏形,心中就猜到了女儿所想。
端木婉儿略微咬了咬唇,才道:“明白的……母亲。”
她心中一直倾慕的七皇子墨云州,可惜只是个先天灵根几乎为零的废物,可他身上的气度无人能比,哪怕只是淡淡地冲自己一笑,都能轻松乱了她的心神。
可终究,她一定是要嫁给如今风头无量的五皇子的。她生来就是做凤凰的命,只有真龙天子才能与她相配!而那个如白月般皎洁的男人,只能……是她的梦中人了……
端木婉儿有些黯然地抽掉了丝绢上已经绣上去的兰花。
卢盈盈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她可以不在乎端木桀,不在乎他宠谁爱谁,但她一定会在乎自己的女儿。
在这样的大家深宅,只有孩子才能傍身。她只有一个婉儿,是家中长女,天赋容貌皆是上上之选。如今宫家也倒了,宫天歌那个贱人拿什么再和婉儿争?命都没了的人,往后只能在婉儿的光环下被人当做笑话提及。
她的女儿才是世上第一才女!才是配得上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女人!
卢盈盈满意地看着重新开始绣的端木婉儿,道:“你不过是绣方帕子赠予皇子们,也不要明确目标,你还年轻,离嫁人也有一年,娘可舍不得你这么早嫁出去,且先观望着。”
端木婉儿闻言高兴地亮了神色,一扫之前的忧愁,甜甜笑道:“谢母亲提点。”
卢盈盈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