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畔的维也纳有欧罗巴最大的酿酒厂之一,当然也出产很多酒糟,这些酿酒的副产品混合一些陈粮后,是最好的精饲料,而猪在各种家畜中,算是不太挑剔、比较好养活的那种。
而且家畜吃了酒槽之后,活动性下降,晕晕乎乎地比较好长肉,而且猪猪们短暂的一生也能因此少一些苦恼,虽然很多人争辩说猪的喜怒哀乐都很少,,不值得太多的在意,但是李特也不会认为狭小肮脏的猪圈中会让任何生物高兴,如果有可能总是要进来给它们舒适的环境和解忧的饲料。
这符合德鲁伊的自然精神。
薄甲猪虽然来自于一个干燥缺水的世界,但应该是可以享用这种饲料的。
哈尔娜提议之后就蹭蹭地又去了酿酒厂,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把一大锅散发着香气的酒糟带了回来,然后灌进了病猪的嘴里。
本来正在惨叫苦捱的猪兄吃了这美味后沉沉地睡了下去,虽然不是对症下药,但是这保存了它的体力和意志,确实是个好东西。
哈尔娜一早上起来连续跑了医院骑士团的会堂和酿酒厂,再加上一大早从皇宫来养猪场,一共穿越了维也纳城两次,现在脸上的妆都被汗水打花了,不过她情绪和精力却都很不错,还能向李特推销自己的产品:“你看,我的酒糟人吃都很不错,猪吃这个真是享福啦,而且又不贵,李特你买的话,我给你一个优惠价。”
然后她凑到李特的耳边,给了李特一个让他几乎不能继续侃价的低价,李特稍微有点诧异这个半卖半送的价格,虽然维也纳酿酒厂出产的都是葡萄酒,这种酒的酒糟比粮食酒的酒糟差不少,但猪也能吃啊。
不过他只是点点头,然后拉住了在逛猪圈其他部分的拉迪斯劳斯,这位摄政对仓库里的薄甲挺有兴趣,正在东摸摸西摸摸,不过他一个术士也不可能有什么真的具体安排。
“刘氏石坑到处是石头和坑道,连水都很不足,喝酒是奢侈的行为,基本都是主位面的舶来品,薄甲猪未必适应得了酒糟啊。”西尔维娅忽然对李特说道,“这一次是为了治病,以后还是不要让猪吃这个为好,特别是种猪,我们要让它吃最好,最健康的饲料。”
女红袍法师刚刚带着自己的女护卫在猪圈里到处转了转,她不懂养殖,只是和贝奈斯一起评估了一下这个养猪场的安全问题,虽然是半地下的建筑,但是西尔维娅对于安全还是不大满意。
“酒糟就是很好很健康的饲料啊。”看到种猪睡了,刘小庄能有心思搞些其他事了,他对不懂行的西尔维娅胡扯很是不满,“比大多数饲料都健康,猪吃了长得肉又快又扎实。”
虽然酒在刘氏石坑是奢侈品,可是既然有水有粮食,还有些结在水源附近的果子,总有人要不安分地酿点酒,这酒的质量确实不行,酒糟却还行。
刘小庄把目光转向德鲁伊,想从李特那里得到支持,不过李特正和拉迪斯劳斯在说话,主要是李特在说,而拉迪斯劳斯时不时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
西尔维娅瞪了刘小庄一眼,还要再说什么,一阵喧哗传来,被拉迪斯劳斯抓丁的首席牧师小跑着来了。
这位首席牧师,确实有很多工作所以才派了一个颇有天赋的新归附半卓尔来当差,但是拉迪斯劳斯再次严令,他只好放下手上的工作,知道拉迪斯劳斯再次发号令已经是极为不满,来了之后连忙就开始施展神术。
“这猪真是雄壮啊。”用了他的神术后,这位首席牧师赞美了一句,他一开始没弄明白拉迪斯劳斯其实也在养猪场,以为是李特走通了门路让拉迪斯劳斯来命令他,到那个半卓尔牧师一说摄政殿下大怒,他立刻就慌了,努力想要补救,“恭喜摄政殿下了,这猪的肉可以做营养剂,皮可以用来制甲,真是好东西。”
哈布斯堡家族人丁单薄,但是除了皇帝的几个儿子正在长大,让没有皇冠可继承的儿子来侍奉宏愿骑士是符合逻辑的,虽然罗马方面对此激烈反对,长期来看显然会大大损害暗日教会的地位。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事情会怎样发展,即使皇帝和摄政的儿子不来,但是这位首席牧师自己太弱势了,他不论是实力还是血统都只是凑合而已。
“嗯,嗯。”拉迪斯劳斯没有进一步发作,他抬手示意首席牧师和他一起出去,到外面聊聊。
“这个哈尔娜不怀好心。”看到哈尔娜跟着一起出去了,西尔维娅立刻对李特和刘小庄说道,“酿酒厂的酒糟虽然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随便丢弃的,但是现在宫廷法师克林斯曼把这些酒糟都给做成了酒糟饼,算不上营养剂,但也是一个食物来源,算是充分利用了。宫廷法师克林斯曼,那可是一个核心法师,除了米斯瑞拉殿下,奥地利大公国就是他最强了。”
“可是哈尔娜给我的价格真的很便宜,每年几百个塔勒就把那么多酒糟都给我了。”李特说道。
西尔维娅继续说道:“那大概是因为做成人吃的饼,所以总归是要舍去一些最差的酒糟,克林斯曼仗着自己是为奥地利政府生产食物,给酿酒厂的价格更低。”
“几百塔勒只是小钱,他们之间肯定因为这种分歧而已经积累了不小的积怨,所以哈尔娜才想要让我和他斗一斗。”李特分析得更深入,他其实从哈尔娜的那个低廉的报价就猜到了可能的情况,年轻的德鲁伊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