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你猜我做了什么噩梦?”
“和唐煜有关。”
应年点头,他看着姚修远,平静道,“我梦到了他,梦里他的脸变了,变得扭曲可怕,像鬼一样,他向我走来,我动弹不得,我吓醒了。”
“很可笑吧?”他笑了一下,“他曾经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曾经无数次无数个夜晚,都渴望能够梦到他,可是现在,他成为了我的噩梦,我梦到都会吓醒,会惊起一身冷汗,这种转变,真是可笑。”
应年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我们俩认识九年,就算去年分手,也相爱了七年,熬不过七年之痒也就罢了,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我以为之前的不断纠缠已经很难堪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做出更难堪的事情。爱的时候也是真爱过的,为什么不能给彼此一点最后的尊严呢?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恶心吗?他当年最开始的时候,亲我一下都战战兢兢的,会问我可不可以,可现在,明知道我不愿意,明知道我醒了后会恨他,却置若罔闻,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应年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他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他伸手捂住了脸,无声的哭着,他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曾经那么爱恋的少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他低着头哭着,安静而压抑,无声而痛苦。
姚修远看着他这样,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应年在心里放了一块石头,沉重压抑,喘不过气。
他见不得应年这样的哭法,靠近了些把他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温声道,“你哭出来,别这样压抑自己。”
应年靠着他,没有挣扎,却也没哭出声。
姚修远拍了拍他的背,温柔的哄道,“没事的,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你可以哭出声,别人不会听到,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没事的。”
应年还是不出声。
姚修远想了想,问他,“是也不想我听到吗?那这样,我不听好不好?我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你帮我捂住耳朵,这样我就听不到了。”
他说着,伸手去拉应年的手,应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姚修远有些拿他没有办法,应年脾气里有很倔的一面,他一旦倔起来,谁也没有办法。算了,姚修远想,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这种性格,能够和自己说这么多已经是不容易,也不能奢求再多,总归现在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他多留心应年一些,别让他把不好的情绪积压在心里,就好了。
他喜欢这样哭,那就这样哭吧。
应年安静的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哭到最后,那些喝进去的啤酒与果酒的酒精蒸腾着发酵,让他隐约中有些困意。
他靠着姚修远,莫名的感到很安心,甚至有些想这么睡去。可他还是坐直了身子,从姚修远怀里离开,说了声谢谢。
姚修远笑了一声,“又说谢谢,你怎么还屡教不改,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治治你这毛病。”
他这么说着,还真似模似样的思考了起来。
应年觉得自己这个习惯没什么不好,“道谢是基本礼貌。”他替自己申辩道。
“可我之前说了没必要。”姚修远道,“这样,以后你说一次谢谢,就叫我一声哥,这次放过你,从下次开始算。”
应年觉得他这个规定有些无厘头,“哪有这样的。”
“现在就有了,就这么说定了。”
“怎么就说定了?”应年不解。
姚修远微笑了笑,“没错,就这么说定了,你有权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应年不说话了,都反对无效了他还说什么,不过,“那也不能只有我有规定啊。”
“你想对我有什么规定,你说。”姚修远很大方道,“我又不爱说谢谢,我不在乎。”
这倒是,应年想了想,姚修远也确实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事情,反倒是自己,总让他帮忙。他一时有些想不出来,姚修远也不催他,好脾气道,“你可以慢慢想,日后想到了再规定,这下公平了吧。”
应年点了点头。
“ok,那就成交。”姚修远一锤定音。
作者有话要说:姚修远:叫哥
应年:呵
写这章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当年姚家赞助了应年,应该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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