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每次气起来的时候,原祠都在身边,所以他得从根本上帮助安栩解决问题,他还说他要当安栩的神助攻来着。
这些,陆惜倒是都没说,男人的面子,总归还是要在女人面前留一点的。
陈由由却不知道,只觉得,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个局啊。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以后千万不要跟安栩耍心眼。
宋酒酒也是连声感叹,肯定不是她们的道行太浅,而是敌人太奸诈。
几个人正说着话呢。
三个男人就悄悄摸摸过来打台球了,竟是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来。
还是陆惜眼尖,一个回头就看到了。
当即就蹙了眉头。
陈由由也是瞪着一双眼睛,宋酒酒倒是不敢,她一向怕宋亦央,每次只敢在背后大声怒骂,从来没有一次敢当着面儿叫嚣的。
安栩看陈由由正看着他,腮帮子有些鼓,眼神不那么友善,又是小河豚一般的模样,看了心里就软乎,立马走了过去。
原祠和宋亦央也是纷纷放下了球杆,往那边走去。
“讲那么久,渴不渴?”安栩站到陈由由面前,低头,正好给她遮住吧台上方的一片光亮。
“我不渴,陆惜渴。”陈由由一本正经地回答。
她们三个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讲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偷听,尤其是她们正在谈论着他们呢。
虽然应该也没听到什么,但就是站在这儿,总觉得膈应的慌。
安栩看了看她气鼓鼓的小脸,嘴角擒着笑,胳膊一伸,就拿着吧台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
陈由由看了看他,心里又气,却又不想他老举着手,只能乖乖张嘴,喝了一点儿水。
“宋酒酒,过来。”宋亦央皱眉吩咐,站在原地。
宋酒酒听到,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下来,踱着步子走过去,双腿像是千斤重。
原祠看着,心里暗暗摇头,这位的架子比安栩还大一些呢,以后可有的罪受。
他就不一样,赶紧剥了一个橘子,送到陆惜手上。
可偏偏陆惜不接,语气里还尽是不耐烦。
“最烦我们说话的时候,你在旁边盯着。”
原祠立马苦了一张脸,心里微微难受。
果然,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按说,原祠也是从年少时就开始从情场里淌过来的,一直是安栩和宋亦央的感情心灵导师。
可现在,他偏偏栽在了什么都不懂,而且还年幼,又冷酷的陆惜手上。
满腔的热血,是洒了一回又一回。
每次都心灰意冷的时候,人家主动扯他一回袖子,他就又满血了。
也是没办法。
“走,带你去玩牌。”安栩单手搂住陈由由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抱下来了。
“我不会玩呀。”陈由由的嘴巴微微翘起,立马想起上次在马尔代夫和宋酒酒两人输的渣渣都不剩,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上次不是说了教你。”安栩低头,在她耳边轻笑。
不远处,有人正目光深邃地看着这边,却又像是不经意的一瞥,但什么情况都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