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胆辩解的官员木讷无言,迟迟不低头,亦不道歉。
轩辕珏也不急,甚至是心有欢喜。
只因,他明显能感受到身旁人心愉的气息,以及他掌下,那异常安分的手。
很校
也很软。
轩辕珏抿着的唇,微微上扬,有一丝可疑的喜悦之色划过。
“这……”
那方,官员还在犹豫,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轩辕珏。四处漂移的眼神,忽而在那一品命妇中顿住,眼前一亮,迅速道:“王爷,樊夫人曾说过,那锦帕是从王妃嫁妆上掉落下来的。”
这樊夫人知书识礼,更是独自一人抚养出文武状元,这样一个声德俱全的妇人,总不至于说些谎言,构陷楚贵女吧。
王爷便是要为楚贵女做主,便是要让他们道歉,也得让他们心服口服!
能做出这般淫词艳曲之人,怎配让他们低头!
行事作风如此放浪形骸之人,怎配为一国王妃!
官员执着。
其余众人虽未出言,但那表情,明显是站在王姓官员一边。
轩辕珏敛眸,忽而道:“樊夫人?”
“奴家在。”
“你那婢女,可是亲手从那嫁妆之下捡起的锦帕?”
“是。”
“在何处所捡?”
“在……”樊夫人犹疑,“应,应是前堂院落……”
“应是?”轩辕珏忽而冷声,声若寒冰,不悦尽显。
喜堂气氛,因着这一句反问,瞬间僵滞。
樊夫人惊恐万分,“王爷……”
“在哪儿所捡又有何区别?”一旁被冠名宵小之人的楚婉儿终于回神,不顾远处不断朝她使眼色的楚相,不死心道:“都说王爷性高雅,如今非要为了姐姐挣个虚名,违心诬赖小女名誉,为难樊夫人一介妇人吗?”
“王爷,您这般偏私,不觉令人彻骨寒心吗?”
楚婉儿一字一句,神情哀伤。
楚华容眨眼,楚婉儿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让她声誉尽毁才满意了。用淫词艳曲毁人名誉,亏得她能想得出来。
只不若……
楚华容扯嘴,不合时宜地自我反省,她得罪过她?多大的罪过竟让她恨她至此?
喜堂之上,楚婉儿边说边从一群莺莺燕燕中走出,行至大堂中央方才止步,最后一句话落后,戚戚掩面佯装悲伤,试图勾起在场众人的怜悯。
只不若……
“愚蠢。”一直坐壁旁观的雪天倾,勿需多动脑筋,便能猜透楚婉儿的想法。
在堂能够说得上话的,多是饱经风霜的位高权重者,既是饱经风霜,又如何能轻易便动恻隐之心?
雪天倾与南元清等人一样,独坐喜堂一隅,旁观闹剧之余,那冰冷得无丝毫人气的寒眸越过重重人群,落在那隐约可见的一抹朱红身上。
心下微奇。
这王妃,倒是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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