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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外人,把下蛋的老母鸡杀了,为什么天天让他喝鸡汤,他又醒不来。我就是不明白,我们天天喝着清淡的粥,我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如果死了怎么办?”李长根指着躺在床上的陈星河,用手握着昂起的红肿的脸旁,眼泪汪汪却不失倔强地说道。
陈星河舔了舔舌头,口中果然一股浓浓的鸡汤味,他心想道:“如果不是这鸡汤,我可能会在昏迷中死去。”
李铨住扬起的手恼怒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唉声叹气地说道:“我对不起你孩子他娘啊,没有把我们的孩子教好。让你变成了一个小偷!”
李长根一直以来都是跟父亲相依为命,他对父亲的话总是言听计从,今天有邪念,也是因为那一口鸡汤。
“爹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偷了。我听你的话,听夫子的话,做一个善良的人。”李长根哭喊着对李铨住说道,说完他主动地去抱着李铨住。
陈星河慢慢地恢复全身的知觉,嘴巴却还是说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对善良的父子,显得非常傻气。
话说也是奇怪,这对父子抱在一起感叹痛哭愣是没有瞧一眼呆若木鸡的陈星河。
突然,院子的围栏被两个差役一脚踢开,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对父子两的深情拥抱也被这碰的踢门声打断。
“李铨住,出来!李铨住,你给我快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差役大声怒喝道,说的时候眼睛还不时地四处张望。
李长根闻声,抹去眼泪一瘸一拐地上前说道:“两位官爷,大驾光临什么事情呀?”
“你们家拖欠我们县老爷的十斗粮食到底什么时候还呀?再不还就要涨利息啦!”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官差奸笑地说道,说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打量着瘸腿的李铨住这个穷家。
“官爷,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们每年都按时交的税收,我们家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这十里八村,就数我们家第一交税粮的。”李铨住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说道,说的时候还不时满脸露出委屈的神色。
“你们奉公守法,难道我们就是贪污王法吗!那难道我们还能搞错了吗?”一脸络腮胡的官差把随身携带的大刀架在了李铨住脖子上说道。
“不……不是的?官爷英明神武,断案如神,不会错的!”李铨住被吓得张嘴结舌地说道,他心里却想道:“你们就是土匪!”
络腮胡的官差一手把李铨住狠狠地推开,哎呦一声摔倒在门旁,然后他们两个人直径走到房间。
李铨住立马起身一瘸一拐地紧跟着他们进入房间。
“躺在床上的谁?李铨住!”尖嘴猴腮官差指着陈星河问道。
“他是我远方来的亲戚,来养伤的。”李铨住随口应付地说道。
“不是什么逃犯吧!要是的那你们就全部跟我回衙门。”官差一脸狐疑地问道。
李长根看到官差如此这般,吓得一下子钻到了李铨住的怀里,不敢去看他们。
“官爷你看他的样子,文质彬彬的,就是一个穷酸书生,走头无路了来投靠我这个远房表哥了,这不是日夜兼程,累晕了过去了。”李铨住指着陈星河,向官差解释道。
陈星河此时闭着双眼,四肢稍微有了点知觉,但是他还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静观其变得。
两位官差,环顾整个房间,然后走到储存粮食的地方,一人扛起一大袋粮食就往外走。
“官爷,官爷!这不可以呀……这万万使不得呀!这是我们下半年口粮呀!”李铨住看着他们搬走粮食,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
“你们家平白无故多一个人口,就该多交点税收,你到县老爷那也没有理。知道吗李铨住!”尖嘴猴腮的官差,转个头向李铨住说道,然后两个人头也不转地离开了。
李铨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生活似乎让他绝望到了极点。
“爹爹,爹爹,床上的叔叔醒了!床上的叔叔醒了!”李长根向着门口瘫坐的李铨住惊讶地喊道。
陈星河缓慢地做了起来,对着无精打采一瘸一拐过来的李铨住说道:“大哥,你仁义,对我有救命之恩。而我却害了你们一家。我对不起你们一家呀。”
李铨住拜拜手说道:“没有,跟你没有关系。我们这边就是这样当官的就跟土匪一样,习惯了就好。”
“叔叔,对不起,刚才我还要偷你钱财。”李长根红着脸向陈星河说道。
陈星河用手摸着李长根的头,微笑了一下,表示原谅了他。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会从天而降,来到我家呀!”李铨住望着陈星河疑惑地说道。
“我叫李阿牛,在山上采药,一不小心就摔下了悬崖,才机缘巧合来到了你们家。”陈星河说着时候红着脸,他本意是不想欺骗这位实诚的大哥的,但是江湖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小兄弟,也姓李呀,我叫李铨住,这是我儿子李长根,真的是缘分呀,老天爷才会让你来到我们家。”李铨住说道。
“大哥,我这有一百两,您拿着,不要推脱,我的病一时也好不了,就当我在你们的口粮了。”陈星河诚恳地向李铨住说道。
“不,不需要的,小兄弟以后你就在我家免费住,对外就说是我的亲弟弟,暂时叫李铨昌吧。我们是外来户,也没人会怀疑的。”李铨住笑着说道。
“好的,大哥!”说完陈星河把银两塞给李长根手中,又说道:“乖侄子,把钱拿给你爹爹吧。”
“爹爹,原来好人真的有好报呀!”李长根拿着钱开心的大喊道。
陈星河和李铨住相对一笑,好像生活又都重新充满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