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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车窗外那瞬闪而过的景物,熟悉到令我感到心颤至浑身发抖,但又陌生到令我抿嘴的瞬间,双眼空洞至静默,至此我稍微打开汽车的窗户,我知道窗外的这一切景物,今生已经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了,这认定这并非是愚昧至极我自己的罪责,这是天的过错,是世人那所谓血融于水亲人们的过错,我觉得自己对这眼前就要彻底闪过的所有一切,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向这一切,卑微至极的示爱,而现在,我心彻底死了,不再想向这些所有的一切,再次诉说所谓的任何。
故此我麻木的点燃一支香烟,也因为我的窗户是打开的,所以车上也没有人说我不道德什么的,当然我身边的人也就只是奎而已,奎现在看上去非常沉默,真的沉默到令我感到害怕,因为这和她当初被我接到苏州时的那种沉默,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候的奎是羞涩,现在的奎,给我的感觉,这就像是经历了这残忍人世的爱恨交错,人起人落之后的那种保持着绝对静默的人一样,我害怕这样的奎。
所以我又是大口的抽着香烟,而不再去看眼前的任何景物,或许这些景物只能停留在它们本该停留的地方,是无法进入我的眼中与灵魂深处的,而现在我又麻木的小声开口:“你晕车怎么样?要不,到了西安我们买包晕车药吧?”
奎即是真的面无表情的回答:“不晕车,只希望这车开的快一点。”
我听后就再也没有说任何话了, 到了西安,我和奎转车,这就到了苏州,然后到了苏州再转车,这又到了新华路附近,甚至又在新华路这里租住了房子,房子很破,但在二楼,而且隔壁又没人,所以清静,再一个就是房间里面有马桶,还有水龙头,更是便宜。
我将电脑主机摆放好,然后又在下面不远处的二手电脑小修理铺里,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一台破旧不堪的液晶显示器,一切都做好以后,我就是坐在电脑面前,喝着白酒,然后抽着香烟,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奎在铺被褥,甚至我是一动不动的,而奎去买了被褥和生活用品什么的。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我就和奎一起出门,然后吃了饭,这就打算去爬山,还是灵岩山,奎问我为什么想去?我只是麻木的说着,我就是想去,至此奎也未拒绝,我们出门之后,我问奎口袋里还有多少钱,奎说着还有两百多,我又给奎掏了三百块钱,奎问我这是做什么,我没有说话,然后我就在联通营业厅买了破手机,办了卡,这就联系到了杜娟。
我当然不会告诉奎说,我给她凑够五百块钱,那是因为我想着她能离开我,我真的没有告诉她,我只是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中,已经完全受够了,我真的是万念俱灰,但还要强装着微笑,天他妈知道,我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狗屁事情啊。
我和奎一起到了灵岩山,这山还是老样子,而且最近天气似乎也渐渐转凉,故此爬山不是很热,也不是很累,但我一直在和杜娟以手机短信联系,奎问我在和谁说话,我只是说着没有和谁说话,最后因为这件事情,奎生气了,奎是真的生气了,然后说着她不想爬山了,我怎么笑着劝导都没有用,故此我们这次爬山,其实这就刚刚开始爬,就已经结束了。
回到出租屋以后,我和奎迎接到了最近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的缠绵,但我持续的时间太过短暂,最终我们只是没穿衣服的抱在一起,我也只是麻木的抽着香烟而已,我告诉奎,明天就去找工作,这次找份好的工作吧,但奎所在意的似乎根本不在工作上,而只是在意我的手机,我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奎是知道杜娟电话号码的。
我看到奎穿了衣服,然后出门,奎说她去上洗手间,她却在外面给杜娟打了电话,我知道的,但我却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但我不知道的是,奎在电话里和杜娟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当奎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奎的手机已经破旧不堪,真的该换新手机了,因为她的手机是翻盖的,而盖子似乎已经开始分离了。
但我又知道,我没有足够的金钱给她换手机,而且我本身就是一直在暗示奎她另外的事情,但是奎也对于她和杜娟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这完全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当然我也没有进行任何的追问,其实我对这种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