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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想学吗?”信收起笑容问。
“不,比起阴阳术,我更喜欢研究历法。”贺茂优作摇头回答。
“历法?是看史书吗?”信问道。
“差不多,总之需要看很多古书,无论是平安时代,还是镰仓时代,亦或是从唐而来的古籍,总之研究的很多。”
贺茂优作找了块石头,用灵气烘干并坐下来说:“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很多东西我都拥有,同样,很多东西我也没有。”
“没有什么?”信也找了块石头坐下。
贺茂优作想了想,望向信说:“能和我说话的人。”
“哦,那我可真是荣幸至极啊。”
信展开折扇,望着上面那时隐时现的凤凰说:“你一定很孤独对吧。”
贺茂优作点点头,沉默一会后,说道:“你不也一样吗。”
信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我在没有想阴阳之道的时候感到孤独,在想阴阳之道的时候又都什么感觉也没有。”
“借助阴阳之道来缓解孤独吗?”贺茂优作问。
“不。”信摇摇头,望向明月说:“我是在追寻阴阳之道,而不是用它来麻痹自己。”
“真的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难让我信服。”贺茂优作露出坏笑。
信看了他一眼,转头说:“不信就不信吧,我说出来又不是让你相信的。”
“好吧。”贺茂优作点点头,闭口不再说话。
两人望着月光,听着风声,在山中坐了整整五十多分钟,这时候,信的手机突然响铃。
是仓木樱打开的,看来他又让她担心了。
接通电话,信问候一声。
问候过后,仓木樱问:“你回到家了没。”
“没,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看到一条紧急新闻想起了你,东京那里好像发生了轻微地震,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早点回家。”
信听着仓木樱的话沉默了一小会儿,等到仓木樱以为信号断掉不停地叫他时,他才回应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早点回去的。”
“那就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睡了,明天我搬去你家,我房租到期了,等我什么时候找到工作我在搬出去。”
说完话仓木樱并没有将电话挂掉,而是有些紧张的等待着。
等了没多久,信点头回应道:“好,那以后就多多关照了。”
“嗯,笨蛋……”
仓木樱将电话挂掉。
信将手机收起挪动了下身体。
贺茂优作羡慕的看着信,用怪腔调说:“那以后就多多关照了~”
信瞥了他一眼,转头说:“我有一种法术,可以让人长满脓包,脓包奇痒不止,那人为了止痒会用刀割脓包,但他每割一个,肉里就会长一个,就这样他一边割一边长,直到剩下骨头为止。”
“咕~”贺茂优作喉结滚动,他举手笑着说:“刚刚在开玩笑,这种法术还是用在恶人身上比较好。”
“嗯。”信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是在开玩笑。”
“什么嘛,你……”
贺茂优作跳起来打算指责,这时候,山顶的芦屋晴突然和美智子走了下来。
只见芦屋晴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说:“谢谢。”
“没关系。”信摇摇头,望向低头不语的美智子,看了她两眼,他又对着芦屋晴问:“你做出决定了对吧。”
芦屋晴点点头,回答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由我引起,那一切也都由我终结,之前的事,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
信盯着芦屋晴眼睛,确定他的心意后说:“那是来告别的吗?”
“不是。”美智子摇摇头,跪下来说:“我想求您放过他,我愿意将我毕生积累的财富给您。”
“美智子!你这是做什么!刚刚不是说好……”芦屋晴皱着眉拉了拉美智子,但力量尚且不如普通人的他又如何拉的起一心跪下的美智子。
信看着美智子,说道:“他的灵魂力量只有三分钟时间,你真的要让他活着吗?”
“是的,请您放过他。”美智子坚定的说。
信沉默不语,过了半分钟他转过身对贺茂优作说:“走吧,该去歇息了。”
贺茂优作看了芦屋晴和美智子一眼,转身跟着信一路下了山。
美智子跪着目送信和贺茂优作离去,此时的芦屋晴身体已经开始溃散。
他跪坐在美智子身旁,摇了摇她说:“没关系的,我能在最后这段时间陪着你就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没关系的。”
美智子含着泪,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泪水掉下来,明明才重聚,结果就又要分离,该死的上天又为何要这般作弄一个人。
她心中带着痛苦,怨恨和不舍。
芦屋晴见她这般只好叹气站起,他望向月光,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月光竟然会这么美,只可惜……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如果还能活着,那他一定要好好珍惜所拥有的。
“造化弄人啊……”
贺茂优作感叹一声闭上眼准备迎接永恒的黑暗,这时信刚刚坐的石块中猛地冒出一团灵光冲进他体内。
贺茂优作的身体稳定下来,他缓缓睁开眼,一睁眼,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抱歉,刚刚偷偷的用新学的星象占卜了下你,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就好好活着吧,以后有缘再见了。”
声音消失,贺茂优作眼中涌出泪水,他望向山下说:“混蛋,每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