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枭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心里并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而且他表面上连维持都懒得装,对这门亲事的不认可,导致对易景枭的偏见越来越大,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堪重负,是个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的人。
可那又如何呢?易景枭才不会在意他的想法。
他能为了方玉春的安危在这儿气愤,可自己的母亲死时,他却异常的冷淡,没什么表情,没有落泪,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易景枭并不会对他抱有什么父亲之情。
说起来,自己的母亲死亡,和这个父亲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但凡他能多给母亲一丝半点的关心,也不至于会让方玉春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对母亲下手!易景儒的母亲也是如此,生下了儿子可易云洲还是对她爱答不理。
春天方玉春会克扣她的衣裳,夏天克扣她的瓜果,冬天克扣银炭,当时的易家表面上一团风平浪静,实则是个不愿让人深究的地狱。
方玉春这人的坏,全部建立在易云洲的放纵上!
看着对自己隐隐带着怒火的父亲,易景枭也懒得和他对呛,装作吃醉了酒的样子说道:“昨儿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儿子的院子附近,儿子捉住了他,发现他随身带着火油和火石,父亲您说,他是要做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今天这般意气风发的新郎官,在成亲的前一天竟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易云洲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便不吭声。可一旁的易景彦和方玉春却是慌了手脚。
方玉春急忙说道:“世子,您说的可是真的?那可真是婢妾的错,没有安排好足够的人手保护世子的安危,差点让有歹心之人钻了空子!”
易景彦连忙跟上:“那也怪二弟的手下不中用,自己主子差点被害,不知道养他们在身边有什么用!”
说着,他狠狠的瞪向墨迟。
墨迟的突然背叛,搞得他措手不及,不生气是假的,他吃了墨迟的心都有。
易景枭只是淡淡一笑,问道:“兄长和方娘子怎么知道,那人是来我院子里放火的?”
两人同时一噎,说不出话来。
易景枭步步紧逼,又问:“难道方娘子早就知道那人是来做什么的?还是兄长早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我的院中?”
两人再度沉默,好一会儿易云洲才说道:“你这般针对方娘子做什么?有人要杀你,那是明摆着的,你在这儿有什么好咄咄逼人的?你兄长说的是,平时看你的手下像那么回事,可真要是出了事,还是靠不住!”
“父亲不知的是,那人就是我手下捉住的。”易景枭脸上的笑容极浓,因为吃酒的原因,他脸色微红,脚步却十分镇定,继续说:“父亲更不知的是,那人您也认识。”
“是谁?”易云洲问。
方玉春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忙忙阻拦。
昨天易景枭的院子一夜无事,她就猜到是自己心腹没能成功,最坏的结果就是心腹供出了自己,她不怕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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