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清楚那是谁。
“你怎么来了?”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身上的毒可好些了?”
“都排干净了。”顾湘宜一掀衣裳,里头的东西都被放在了桌面上,顾湘宜指着它们说:“这些,你随便挑,都是我从父亲那儿讨到的。”
这下易景枭可真懵了。
接着幽凉的月光,他仔细瞧了瞧桌上的东西,接着嘴角弯弯起来:“来感谢我的?”
“不然呢?”顾湘宜见他不收,又将东西向他推近了些:“这些都是你的了,我就当你收了,不然总是平白受你恩情,怪不安的。”
“好,我收了。”易景枭眼眸含笑,波光流转:“只是这些东西大概能抵一次救命之恩,前几次怎么算?”
刚要离开的顾湘宜听见这个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隐入黑暗的少年,杏眼圆瞪说:“那下次我多攒些好东西给你。”
随着房门轻轻被打开,屋内又变成了只剩易景枭一人。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物件,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将这些都放到了抽屉,很‘随手’的上了把锁。
第二天早起,石榴和秋桃已经都恢复了正常。坐在梳妆台前,石榴认真的给顾湘宜梳着头,说道:“姑娘,今早奴婢听茶房的人说,好像是二夫人在外面给说了个人家,今天要来咱府上相看一下。”
顾湘宜手上的动作一顿,见石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问道:“相看谁?是哪户人家?”
石榴微微咬唇,知道这件事姑娘必须得知道,虽然心里不愿意说出来,但还是说道:“是给五姑娘说的亲事,那户人家是江家。”
果然,听完这句话顾湘宜当即愣了下来。
说亲的是谁?
是江沂山的儿子江廖?还是江沂山那些个没成亲的弟弟?亦或是江家哪个远房亲戚?
一想到江家,顾湘宜就难免要为江肆打抱不平一番。
她了解自己这弟弟,江肆是最善解人意的,若是曹信真的一心逼迫江家,要江家交出江肆来,那江肆为了不连累江家二话不说便会挺身而出。可人家曹信压根没提这茬儿,为了在百姓嘴里留个好名声,身为九五之尊的曹信还是打算放过江肆的。
可江家明知皇上暂时不会对江肆出手,还是胆小怕事,愣是将江肆赶出了家门,就是这样才给了曹信机会。
人家家里人都不要了,还不是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所以曹信现在才派了好多人要来杀江肆,江湖之中的杀手何其多?其中一半都是对着江肆来的,可见江家把江肆丢出家门对他造成了多严重的危害。
自己儿子生死不知,在外吃尽了苦头,江沂山那个老东西竟然还有脸给自家人说亲事?顾湘宜只觉得以前那么多年的姑父都白叫了,真是够恶心的!
“江家人什么时候来?”顾湘宜见石榴梳好了头,站起身说:“出去打听一下,我到时候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