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样没轻没重,将事情闹大,牵扯出这些来。
看来他还是相信江氏的。
默娘是江氏的心腹,主仆二人在一起情分多年,默娘怎么可能不听江氏的话?那自然是江氏要她做什么她才做什么。
可顾恒钧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易景枭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抬手一揖,说道:“顾伯爷请留步,来日我与父亲一同前来,向顾伯爷赔不是。”
禾吟居内,石榴拿着江肆写的方子又煎好了药,一口口喂给姑娘,嘴里不停道:“江娘子好大的胆,光天化日当着奴婢的面儿就要毒害姑娘,亏得奴婢今儿还算聪明,出去找了人进来,不然怕是不好啊,她怎能这般大胆!”
顾湘宜笑了笑:“适才你也说了,汤药的药渣里没有毒,喝下去的有没有毒已经无人知晓了,谁又能说得清毒是何时何处下的呢?江如画自知可以有办法逃脱,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姑娘说的是。”
“不过通过今儿这件事,我也想清楚了一点。”顾湘宜说:“我自认与江氏没什么大的怨恨,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这说明我肯定是阻碍了她什么,宋娘子的死太过蹊跷,总要调查出来的。”
石榴问:“姑娘是觉得与江娘子有关?”
“当然,只是还需要证据支持。”
晚上时大厨房送来了很多清淡可口的吃食,顾湘宜本觉得没什么胃口,但是闻见了香味竟也觉得饿了。
馅饼外头煎的酥脆,里面的馅很嫩,剁碎的鸡肉和鱼肉捻的肉泥和在一起,格外的鲜美。肉末蒸蛋香软滑嫩不油不腻,清炖的鱼汤鲜的很,鱼肉极嫩,汤都炖成了浓浓的奶白色。
搁在从前哪里能吃到这么丰盛的晚饭?现在禾吟居可真是直起腰来了。来送饭时是厨房的丁管事亲自来的,他曾经在饭伙上没少欺压克扣禾吟居的,还曾经出言嘲讽和辱骂顾湘宜,现在怎么着?
上次被顾斐教训了一顿,管事的差事也被撸下来了,不再背靠付芷容,在忠毅伯府内犹如无根的浮萍,别提多惨了。
不过石榴一点也不同情他。
在知道晚饭送来时,石榴亲自出去领的饭,见是熟人冷笑两声道:“丁管事可真是够勤快的,送个晚饭都亲自来一趟?”
“瞧石榴姑娘说的,伺候六姑娘那还不得勤快些?”丁管事笑的很不自然。
石榴不吃他那套,一点也没因为他现在的一时老实而忘了他过去做下的事,于是又说:“很用不着,以前伺候六姑娘时你恨不能让禾吟居的两个活口都饿死,如今六姑娘得势了,你又来卖好,当谁好欺负不成?”
“石榴姑娘可真是误会我了!”丁管事心中难忍愤怒,可却不敢与石榴顶撞。
“我误会你?丁管事当我脑筋转得慢易忘事是不是?也就是我们姑娘性子好,否则把你以前做的事一笔笔都说给伯爷听,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离禾吟居远着些,甭管你是何居心,我们禾吟居才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