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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一进门巧月就哭了出来:“禾吟居可真不是个人能待的地方!”
一看这开口就是诉苦,付芷容就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并不是给自己打探来了什么有用的消息,而是卖苦卖惨,想让自己把她从禾吟居里头捞出去。
人送去都送去了,再要回来成什么事了?这事别说付氏不会答应,就连巧月自己都觉得悬。
“你先起来说话。”付氏的语气还算和善。
巧月哽咽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这种戏她演的得心应手,继续哭道:“六姑娘故意苛待奴婢,让奴婢搓了一整天的衣裳,您瞧瞧奴婢这手。”
是,本是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手背有些微红,并没有多么严重。但巧月怕演的不够真,进门前特意在鞋底子上好生蹭了蹭,疼的她龇牙咧嘴的,总算看着比方才红了,‘惨烈’了不少。
平日里她什么活也不愿意干,那双细皮嫩肉的手养的比姑娘的还要好,如今红成这样,看着倒是有几分让人心疼。
可付氏才不会心疼她。
“她竟然这样对你?”付氏故作吃惊的问:“好歹是我送过去的人,这样也真是不给我留面子。”
“可不是嘛!”巧月添油加醋道:“大夫人您最疼奴婢,奴婢实在想回来继续侍弄花草,不想伺候六姑娘了。”
这才去了一天就回来整这事,付氏心里厌烦不已,打定主意不让巧月回来。
于是她劝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也知道,六姑娘素来与我不合,伯爷呢这会儿也受了她的蛊惑,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是六姑娘亲自挑的,我张口要人实在不像回事,伯爷知道了咱们都讨不着好。”
巧月听完顿时泄了气。
放着桡祥苑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子不过,上禾吟居受那个罪?她有那么想不开吗?
她舅舅是家里管家,平日里管的就是府里主子的花销例银,偷偷摸摸几乎每个月都给她刮些油水,所以她极其不想在禾吟居待着,哪怕是手里有钱,起码要有花钱潇洒的机会吧?在禾吟居里又出不去大门,别提多憋屈了。
“那...那奴婢去求求伯爷呢?”她试探着问。
付芷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心想这死丫头是不是听不懂话?
明明说的很清楚了,自己现在在伯爷面前都没有面子,她一个为人婢子的,还自以为面子大过付芷容这个主母不成?也真是说话不过脑子,蠢货一个!偷奸耍滑一个顶俩,安排正事给她就不成了。
“伯爷那么忙,怎么可能听你啰嗦?”
听着大夫人的语气变了,巧月也知道说错了话,于是低头抽泣着不再出声。
付芷容放缓了语气:“这种事要用在刀刃上,你先回去吧,日后自有我收拾六丫头的那天,还需要你帮助的地方不少,秋桃秋杏两个还小指望不上,以后不会差了你的好。”
“是,大夫人。”巧月不情不愿的起身。
看出了她心里很不高兴,付氏也不高兴,可为了保住这唯一可利用的,只好忍痛从腕子上褪下一个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而得了镯子的巧月顿时喜笑颜开,连戏都忘了演,欢欢喜喜的走了。
“小家子气的贱蹄子。”看着巧月离开的背影,付氏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