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要求我也要替湘姐儿跟你请示?”
付芷容忙说不敢。
她这一口牙差点没咬碎了。
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叫卖笔墨纸砚的利润小?开在京城主街的铺子利润怎么可能小?那铺子原本就是顾斐出嫁时就带过去的,开了几十年了算是根深蒂固,客户和货源都是固定的那波人,这样的铺子在手里握着,既能生钱又不操心,凭什么给了顾湘宜那死丫头?
亲生的嫡出女儿在这个姑母面前一点好都讨不来,结果一个婢子生的贱种却得了她青眼,付芷容趁着顾斐回头和顾湘宜说话时狠狠的瞪了她好几眼,又生怕自家官人瞧见她的眼神,只几眼后便老老实实的收回了眼神。
对于这个铺子的到来,顾湘宜虽觉惊讶,却也觉欣喜。
有了这个产业,她再想出门就容易的多了,不必被守门人和付氏来来回回的盘问去处,又会有固定的收入,想打听什么或是发展一些人也好办一些。
直到顾斐走,付芷容都没觉得这口气咽下去了,反而转化成了怒火,越烧越旺。
同样都是叫人家姑母的,她顾斐对这几个侄女是一视同仁的吗?凭什么偏待其他的孩子就对顾湘宜好?又是给她撑腰又是给她铺子的,还把叶妈妈给找着了,打算给那死人讨一个公道啊?
一想到这儿,付芷容这心里就像是打翻了算盘,算盘珠子又是滚又是蹦的,别提多闹心了。
心慌加上愤怒,让付芷容在顾斐走后那脸色就没好看过。
“湘姐儿,你过来。”
顾湘宜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撒嘴,京城主街的铺子啊,那是大肥肉一块。
“母亲有什么事吗?”
付芷容也不跟她打那个弯弯绕绕,当着顾恒钧的面说:“你年纪还小,那么大个铺子管不好,若是赔钱了还得你姑母掏腰包填窟窿。这铺子由母亲帮你管着,挣的钱给你就是了。”
她管着挣的钱能尽数给顾湘宜?这是糊弄谁缺心眼呢?
不仅顾湘宜听闻这话差点气笑了,就连顾恒钧都皱着眉认为不应该这样。
说话要算数,铺子说给谁了那就是给谁了,怎的大姐一走付氏转眼就换了个嘴脸?
虽说那么一个好铺子给了湘姐儿他也不是很认同,但铺子是大姐的,就是她想给一个乞丐那别人也插不得嘴,什么时候轮到付氏把手伸过来了?
“大姐既然说是给了湘姐儿,那就让湘姐儿好好管着,你哪里有那闲工夫?若姐儿的亲事马上就要提上日程了,我看你纯是吃饱了撑的,自己女儿没时间好好教养,管别人的闲事。”
从顾恒钧口中又听见说起了自己的女儿,张嘴闭嘴就是没教养和成亲,合着真要把若儿嫁进陆家?那不可能!
付芷容又气又恼,拍着桌子站起身,指着顾恒钧骂道:“我就知道你心里头还惦记着宋氏那个小贱人!你自己亲生的女儿你不向着,转身对别人生的野种好,你可真是顾大善人啊你!”
“你说的那是什么浑话!”顾恒钧被她气的老脸涨红,偏偏骂不过她吵不过她,声音也没她的大。
“我说浑话?我说的那叫实话!”付芷容转身指向顾湘宜,问道:“你敢说你心里把宋氏扔了?你明知她压根不是你的骨血,却还把她留在府中不赶出去,连在祖宗面前过目的小辈名册上也有她一个,我看你就是被宋氏鬼迷了心窍,乐意替她养野种!”
顾恒钧指着她,脑中把那些骂人的浑话过了一遍,却挑不出一句适用在此时此刻的,就那么慢了半拍,让她又钻了空子继续骂道:“放眼满京城也没见着你这么缺心眼的,给别人养孩子养的劲劲儿的,连钱生钱的铺子都说给就给,你这么大方怎么不往你亲生的闺女身上使使劲?”
正当付芷容以一己之力就要在这场对骂战中夺得头筹时,顾湘宜淡定的打断了她的话:“母亲,听闻你娘家就是经商的,难道你还差这一个铺子?”
那自然是不差的,一咬牙这样的铺子五个十个付芷容也拿得出来。
她只是不想让那样的好东西交到顾湘宜手上罢了。
“我差不差用不着你管!”付芷容吼道。
顾湘宜也不恼,平心静气说:“想必姑母还未走远,不如差人去把姑母请回来,您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一次性都跟姑母说清楚,这铺子我也不是非做不可。”